是这一番的扭头难为情的景象。素以在内心感慨着,要是搁在现代,肯定把这优质又深情的男人给扑倒在床上“嗷呜”狼性大发地啃上几口了。
一个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小丫鬟将药碗放在托盘上端过来,重重叠叠的衣袂襟边勾勒出美好的身段,恍如一只翠鸟,她低垂着头将冒着丝丝热气的药碗放在梨花木床旁边的案几上,福了一福便退下了,素以没有看清她的面貌,只觉得肤白修身的。
“素以,快些趁着药还是热的,喝了吧。”李轻轻拿起药碗,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贴着红唇再试了试温度,便递到了素以的嘴边,素以苦恼地瞧了瞧这么一大碗苦的不能再苦的药水,心里仿佛是打翻了调色板一般,颇有些抗拒,但是看着这般温婉的母亲,不忍拒绝,眉间却是在氤氲的药香中紧蹙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结。
“素以乖乖啊,喝完了我们就吃蜜饯好不好?你最爱的糖渍葡萄。”李轻轻在一边哄着,素以看了看茶色乌木托盘上放了一个茶水晶碟子,上面放着精巧的蜜饯,还搭了一朵白霜梅,莹润可爱。
素以眼睛一闭,心下一横,便伸过嘴唇吞咽了下去,苦涩的汁水在舌尖绽放开来,虽然换了一个时代,但这股苦味却是一点都没有变,一直顺着舌根漫延到了心底,直把头发丝都竖立了起来。好容易喝完了一碗滚热的药汁,素以身上却是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仿佛是虚脱了一般,恹恹地靠在枕子上并不想说话,胃里翻滚着黑色的药,看着这碟糖渍葡萄,一点胃口也无。
李轻轻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裹了糖霜的蜜饯,掏出丝帕擦了擦素以额头上的汗水,给她掖好了被角:“一觉睡醒了头便不疼啦。”看着她那张含着笑纹的脸,素以只得缓慢地嚼着,一点一点地祛除苦味。
李轻轻往瑞兽薰笼中填了息神香丸,隐隐约约的淡色烟气从瑞兽的口中衔着的绣花球中缓缓地吐露出来,缭绕出一层薄雾,她随手将两重垂幔放了下来,烛火爆裂出脆生生的火花,玲珑剔透的晚玉香灯罩下烟煴着一笼温煦的光泽。
素以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沉睡之中,秋沛夐握着李轻轻的柔软滑腻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了吻:“轻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迎进秋府,再给我些时日吧。”
“沛夐,那些身外之物,我并不看重,现在啊,只求着我们的素以能够喜乐平安地长大,而你呢,在朝堂上能少操劳些,我便很欣慰了,”李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秋沛夐眉心的皱子,“你应该要多笑一笑,这样才能显得年轻一些,不然整天像一个小老头似得,还没有到不惑之年呢,却仿佛已经知晓了天命似的。”
秋沛夐将头颅埋进李轻轻柔美的颈间:“等素以好些了,我便要出使墨蛟国了,对不起,轻轻,又要将你们母女自私地抛下。”
李轻轻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脊:“你自己注意些身子,我听闻墨蛟国处于北地,不像南边这般春意葱茏的,就算下了雪,也只是薄薄的一层,第二天旭日一出,便消融无痕迹,记得要多带些厚实的衣服,晚上也早些休息,不要老是兴起便秉烛夜谈,毕竟你也上了些年纪。”
“嗯。”秋沛夐闷闷地应了一声,嘴唇倒是吮吸起了柔软之处。
怀中的身子一僵:“沛夐,我们在素以的房间中呢。”
“好。”于是他便将李轻轻横抱了起来,分花拂柳而去,惊得一众家仆丫鬟纷纷下跪,琉璃灯盏下一个薄薄的影子抱着另一个影子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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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得好好修习一番架空历史
素以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晃晃的日头已经跨过了掐金桃丝屏风,透过紫色的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