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惱怒又似無奈,最後輕嘆著笑出來,「好了我知道了,趕緊回去吧,降溫了,外面很冷。」
她往後退了幾步,「好,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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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某家酒樓停下。
周驚寒沒急著下車,打開車窗坐在車裡點了根煙。
他咬著菸嘴,將副駕駛座上的袋子拿過來,看了眼裡面的外套,將它拿出來,鬼使神差地放在鼻端聞了聞。
隨後像是猛然回神,將它扔了回去。
——叮鈴
一顆銀鈴鐺不知道從衣服的哪個角落滾了出來。
周驚寒把它撿起來放在自己掌心,若有所思。
包廂里除了賀洲祝安久以外,還有傅行深和聞驍。
見他推門進來,傅行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調侃道:「那姑娘送你的禮物呢?怎麼沒看到?」
賀洲把手裡剝好的龍蝦放進祝安久的碗裡,輕笑,「我早說了是藉口。」
周驚寒拉開椅子在聞驍身邊坐下。
聞驍肩膀撞了撞他,「哪家姑娘?別忘了你是要跟我表妹訂婚的人,警告你別在外頭亂搞。」
周驚寒忽地看他一眼,「先不說我,你確定陸南思肯訂婚?」
「」
她要是肯訂婚,也不至於在國外躲那麼久。
聞驍嘆了口氣。
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難搞。
也不知道到時候的訂婚宴,會是一場怎樣的大鬧天宮。
周驚寒從口袋裡摸出那個銀鈴鐺,晃了晃,「說了有禮物,我自己身上總不可能有這小玩意吧。」
幾個男人悶頭憋笑,傅行深嗤道:「你不拿出來也就算了,你拿出來不是逼我嘲諷你嗎?」
聞驍感嘆:「在天上飛久了已經理解不了地上的人是怎麼戀愛的了。」
「」
祝安久忽然想起自己用幾片楓葉換了賀洲一個翡翠手鐲的事,嘟囔著說了句:「禮物貴在心意,這屋裡的人誰差錢吶。」
賀洲低笑著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不過,你說的那姑娘,幹嘛要送你一個銀鈴鐺?這東西不是掛在手鐲上的嗎?」
「」
傅行深淡定補刀,「誰知道是送的還是撿的。」
「」
周驚寒滿臉不爽地摔了筷子,「你什麼意思?」
賀洲笑得開懷,「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這飯還能吃的下去嗎?
都是生意場上有名的狐狸,三兩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周驚寒心情鬱悶,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幾瓶茅台。
聽見茅台兩個字,祝安久眼睛微亮。
她還沒喝過
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望向賀洲,他眼也沒抬,「茅台是高度白酒,就你那點酒量,能頂得住才有鬼?」
祝安久黏糊糊地蹭過去朝他撒嬌,「我就喝一杯,沒關係的~」
賀洲顯然身經百戰,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慢悠悠地拿過酒瓶往自己杯子裡倒,「一杯也不行,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
祝安久哼了一聲,「才不要你伺候。」
賀洲瞥她,怕她真的惱了,手指頭伸到她下巴處撓了撓,「就嘗個味?」
祝安久嗯嗯嗯直點頭,「保證不多喝!」
於是幾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賀洲拿了雙新筷子,在酒杯里飛快地點了下,然後將沾上的那一點水漬往她唇上貼過去。
祝安久下意識地舔了下唇,賀洲悠然笑道:「嘗到味了?」
祝安久:?
???
有這麼嘗的嗎!!!
等到祝安久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