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唱晚才訥訥地回答:「不是誤會這個關係,是有些人看我們倆都姓周,以為我和你是、是兄妹關係」
周驚寒收回視線,點頭,「那確實是誤會了。」
「」
狹小的車廂內隨著這句話而陷入沉靜。
周驚寒沒來由地再次想起今天看到的畫面。
「杜其軒就是那個某某?」
唱晚腦子裡一團漿糊,剛剛還在思考他說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下一秒話題卻直接跳躍到了某某身上。
「什麼?」
周驚寒神情不定,眼神牢牢鎖住後視鏡里的女孩子。
這個杜其軒他有些印象。
是梁越的學弟,法國留學回來的碩士,年紀比唱晚大了幾歲,看上去確實是挺符合她對那個某某的描述。
只是不知道幾年前有沒有在雲安待過。
周驚寒似是隨意道:「感覺你對他有點不太尋常,你喜歡他那樣的?」
和周驚寒鋒利深刻,見之難忘的五官完全相反,杜其軒長相偏斯文,瘦瘦高高,眉眼柔和,沒有攻擊性。
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小奶狗。
「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唱晚看著前方男人的後腦勺發呆。
她很有濾鏡的認為,周驚寒哪怕是後腦勺都長得比別人好看。
「不喜歡他那樣的。」男人似笑非笑,面色如常,聲音卻含著一分不易察覺的不爽,「還對他笑得那麼開心?」
其實這話說出來已經很令人覺得曖昧,若是換了蘇明媚這種高手,一定能將氣氛再往上推一個高度。
但可惜
坐在他後面的是唱晚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憶了一下下午的事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時笑也只是應付那群老油條的調侃罷了。
「我覺得,好像,笑一下,也沒關係吧。」
「」
唱晚整個人都懵懵的,喃喃道:「現在對別人笑,就能被誤會喜歡他嗎?」
她小小聲反駁,「我以前也看到過,你對蘇助理笑呢,難道你也喜歡她嗎?」
「」
周驚寒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蘇明媚笑過,卻也一時間被她噎的無法反駁。
他輕咳一聲,「沒有喜歡她,只是同事。」
沒有喜歡她。
將這五個字認認真真地在心裡重複念了一遍,唱晚舒了口氣,心裡滿足極了。
本來今天回來路上的那個小插曲還讓她很是鬱悶,現在因為他這簡單的五個字,盡數化為烏有。
周驚寒瞥她,「所以,某某不是杜其軒?」
她的表情更疑惑了,「某某和杜其軒有什麼關係?我我是來公司之後才認識他的。」
「哦。」
周驚寒表情依舊高冷,下巴揚的高高的,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我今天見你倆玩的挺開心,還以為他就是你的那個某某呢。」
「」
他褲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卻沒有半點要接的意思。
唱晚以為他很忙,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不好意思一直待在他車上,指了指車門,「能不能開下門。」
周驚寒這回很痛快地打開了鎖。
外面的雨已經變小了,細雨如絨毛,絲絲涼涼如羽毛般落下來。
男人把傘遞給她,「傘給你。」
唱晚接過,「謝謝。」
周驚寒掃她一眼,沒出聲。
她和自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謝謝。
下車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周驚寒一臉傲慢的降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