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花冷冷地道:“这不是强求之事,答不答应都在你们了。”瞥了阮玲一眼,又道:
“至于杜君平是不是在闭关,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懒得与你们争论。”
阮玲暗暗对王珍使了一个眼色。
王珍倏然拔剑而起,指着厉若花道:“你们进攻飘香谷,你即然来了,还想走吗?”
厉若花怒道:“你们要想把我当作人质,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阮玲倏然一趋身,快逾电闪,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厉若花正自与王珍答话,不防她会突击,兼以飘香谷手法神奇无比,竟被抓个正着,阮玲乃是有心计算,立刻手上一紧,跟着出手点了她二处穴道,微微笑道:“姑娘别介意,我们乃是迫不得已。”
厉若花原是一片好心,私自前来飘香谷送信,不料反而作了人质,只气得满面通红,尖叫道:“早知你们如此不讲理,就让他们把飘香谷夷平也不干我的事。”
阮玲仍是满面笑容,歉疚地道:“我知姑娘确是一片好心前来送信,可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厉若花穴道被制,颓然坐下道:“你们不要以为把我当人质,便可稳操胜算,须知我爹是作不了主的。”
王珍面容一整道:“小妹亦知这不是万全之策,但时机已迫,不能不这样做了。”
经此一试,阮玲已知厉若花确无恶意,遂改用悄声附着厉若花的耳朵道:“我知姑娘极是爱他,令尊要他掌理九洲镖行,亦是有意成全他。只是他此刻正在闭关练一门功夫,万一受到惊扰,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历若花闪着双眼道:“当真是这样吗?”
阮玲道:“小妹没有对你撒谎的必要,贤父女如是真爱他,便应设法拖延三天,令他得竟全功。”
厉若花微一叹道:“实际说来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阮玲伸手将她穴道解开道:“令尊也是武林前辈,当年雄踞一方,何等声威。加入天地盟之后,名义虽是副盟,却得事事听命于人,相形之下,实在有些不合算。”
厉若花立起来道:“可能容小妹见他一面吗?”
阮玲摇头道:“此刻正在紧要关头,如何能够打扰?”
厉若花想了想,面现坚毅之色道:“我知姐姐一定不会骗我,小妹就此告辞,我当尽一切力量,务必把进攻之事,延缓二三天。”唉声一叹接道:“万一不行,|Qī…shū…ωǎng|那就得请诸位另行设法了,不过厉若花决不负他就是。”
阮玲察颜观色,已知其意,诚挚地道:“贤父女的处境,小妹深知。我们各尽所能便了。”
厉若花默默无言,低头疾步行出厅去。
王珍按剑目视阮玲道:“玲姐……”
阮玲挥挥手道:“厉姑娘不是无信之人,让她走吧。”
快斧手公孙乔侧身让出路来,面上却是一片迷惘之色,但他素来信服阮玲,心中虽有不愿,却没有出声阻止。
阮玲容厉若花远去后,面上现出一片焦灼之容,对转王珍道:“珍妹,你去看看薛姑婆的伤势怎样了?”
只听身后一个沙哑的嗓音沉声道:“不用担心,我老婆子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阮玲回头—看,只见薛姑婆拄着朱拐,缓缓行出厅来,不禁失惊道:“薛姑婆,你怎的出来了?”
薛姑婆怒哼一声道:“想当年谷主在日,江湖上谁个敢大胆擅进飘香谷半步。如今谷主尸骨未寒,居然连厉阴平也欺上门了,真的气死我也。”
阮玲叹口气道:“你老人家稍安勿躁,并非是厉阴平敢来欺负咱们,他乃是受了天地盟的指派。”
薛站婆厉声道:“天地盟又能怎样?”
阮玲端过一把椅子扶她坐下道:“你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