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一本正经刊登在《建国方略》中的铁路规划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据说那张十万英里铁路规划图是孙中山查阅铁路工程资料、考察既有铁路沿线之后亲手绘制的草图,但是,只要任何有一点地理和交通常识的人都规划不出孙中山的那个铁路建设伟业,而且即便以现在的工程技术也无法实现他的宏伟蓝图!因为那张规划图与其说是铁路规划,还不如说是各大中城市之间的连线游戏。
更要命的是,不管两座城市之间是崇山峻岭、荒原大漠,还是长江大河、丛林沼泽,孙中山一概无视,直接以线段连接,仿佛是在证明他学过平面几何里“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公理。相信施工人员看到那么多笔直线路,上吊投河的心思都有了!
孙中山又说道:“不过,在当今中国兴办实业也非一件易事!比如兴办铁路、商港、军工等大实业,国家贫困苦无资本,则不能不借外债,然而借外债又会被某些国家主义者诋毁,轻则怀疑你政治操守,重则攻讦你卖国求利。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难啊!
“此外,在兴办实业富国强民的同时,我们必须防止资本家的垄断。所谓的资本家,以压榨平民获取暴利为本分,但对人民的痛苦却全然不负责任。一言以蔽之:资本家者,无良心者也。所以我们一定要排斥少数资本家,使得最广大人民享有生产劳动上的自由!”(未完待续。)
三三〇、润物无声春有功
当天晚些时候,孙中山在饯别会上的讲话稿就被陈训恩送到了孙元起的案头。
孙元起看完,弹了弹那几页纸:“说起借外债,别人或许还不知道他意中所指;但要说到现今中国最大的资本家,还有谁比得过我?中山先生这番讲话,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陈训恩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此次同盟会在内阁中势力尚不及我们新中国党,作为党首,孙逸仙难免会有怨怼之情。但话说回来,内阁总理唐少川不仅是袁项城的亲朋故旧、大人的大学校友,也是他们同盟会的会员,如何组建内阁他心中自有成算,与我们何干?”
孙元起道:“如今南北和议刚刚达成,中山先生主动让贤,引得全国上下一片赞誉,同盟会也随之名声大振。这次同盟会在内阁中吃了闷亏,就算他们想找袁项城的麻烦,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免得让人怀疑他们是在挟恩求报,然而总要找个发泄的对象。我们新中国党改组未久便在内阁异军突起,一举占据三个席位,在同盟会看来,分明是我们强占了他们的位置;而且敝人、张啬翁、汤蛰翁等都曾在清政府任职,正是他们革命的对象。如此想来,他们把矛头指向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陈训恩问道:“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孙元起微微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陈训恩迟疑片刻又问:“什么都不做?难道就任由同盟会诋毁中伤我们?大人,我们现在可是非比从前!别说在内阁里随便搞点小动作。也不用在广播报纸上散布消息,只需我们在军火、药品上拿捏同盟会一下,就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了!”
孙元起道:“我们之所以要放同盟会一马。首先是我们不能与同盟会反目,——倒不是我们实力不敌同盟会,又或者不敢与同盟会结仇,而是因为袁项城在边上虎视眈眈!我一直怀疑我们新中国党在内阁获得三个席位,而同盟会仅仅占据两个,是出于袁项城的授意。目的就是要挑起我们与同盟会之间的矛盾,好让他渔翁得利。既然这样。我们自然不能让袁项城称心如意。
“其实是我们不必与同盟会反目,因为在我看来,同盟会未必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哦?大人为什么这么说?”陈训恩好奇地问道。
“你认真看看中山先生的讲话内容。”孙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