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兴致勃勃道:“我看完了射箭比赛哦!表哥真没劲,一个头名也没拿到。”
于桓在旁边涨红了脸:“明年我一定打败奴真!”
穆崇笑:“须卜奴真拿了几个头衔?”
“立射、骑射、远射都是他!听说他骑马也很了不得,真想看看。”
瞟一眼叔孙普洛,穆崇眨眨睑道:“你那是听谁说的,今年骑马这项的冠军可是你叔孙爷爷的儿子咯!”
“听说叫叔孙建,是吗?”小姑娘很上道儿,转向叔孙普洛问。
叔孙普洛端着架子,脸依旧很臭。
穆崇又道:“人家长你一辈,以后见了要叫阿叔——”
叔孙普洛咳嗽一下。
“啊错了错了,叫叔孙大哥就行了,逮空儿可要向人家好好学习。”
老爷子脸色见缓,小姑娘却不依了:“那我得先跟他比比,他要真比我强才行!”
“真是个小倔丫头!”叔孙普洛忍不住插嘴道。
小姑娘朝他扮个鬼脸,又道:“须卜奴真真的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么?”
于桓接腔:“那当然,所有使弓好手都聚齐了。”
“可是——”小姑娘望向父亲:“我碰见了薛采哥哥,他却说不是。”
“哦?”穆崇挑眉:“那他说是谁?”
“我问他,他不肯回答,不过他说有的话就一定是有,到底是谁嘛?”
于桓道:“薛采那么瘦弱的样儿,能知道啥?”
“不许你这样说他!”小姑娘跳起来,推表哥一下:“薛采哥哥是最好的,不许你这样说他!”
“好了好了,”看到这副要打架的阵势,穆崇忙过来扯住女儿的胳膊小腿儿:“薛采说不定逗你玩呢。”
“不会,他才不会说假话!”对老爹也吼起来了。
叔孙普洛直摇头:“你这带的小倔丫头哟——”
穆崇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讲话,知道有门儿,陪笑道:“是是是,像她娘亲,脾性坏得很。”
一旁于桓倒是没生气,反而叠声说好话来哄表妹。
小姑娘紧追不放:“射箭最好的是谁?”
“比试出来是奴真,自然就是奴真喽,还有哪个?”叔孙普洛道,又问:“于桓拿了第几呀?”
“立射第二,骑射第六,远射第三。”
“去年你的远射项不也是第二吗?”想了想,“哦,延陀家的大姑娘回来了,难怪,难怪。”
小姑娘马上道:“那个姐姐把箭射得好远好远,差点就拿第一了。”
于桓道:“听说舆龙姬下午还要举驼哩。”
叔孙普洛站起来:“几乎耽误了正事,我还得去看看比赛场地圈好了没。”
穆崇站起来:“老哥哥走好!”
叔孙普洛狠瞪他一眼,掀帘去了。
小姑娘瞧见角落半卧着的狗:“爹爹,今天还没诱它吃蘸肉汤的那种红格小纸条儿吧?”
“以后都不用喂啦!”穆崇得意洋洋地道。
“就按这个样式,”贺兰姜指着白色云纹:“这样式既简洁又明爽,用来滚边最是不错。”
拓跋王姬捡起来看看:“会不会素了些?”
“你信我,你选的腰带底色本就浓烈,配这个正好。”贺兰姜搓着鹿皮做的线,膝上是拓跋仪的紫胎弓:“只不过呀,男人一根腰带有三四丈长,不知你要纹到何年何月去唷!”
拓跋王姬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看你一天就能赶制一双靴出来——绸料比皮料软多了。”
贺兰姜摩挲了下自己满是薄茧的手,又看了看王姬那晶莹洁白的秀指,笑一下。
“今日帐里可清静,四个侄儿都去看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