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还是好办些……”
拓跋珪低声对叔孙建道:“原来你爹放了很多债么!”
叔孙建讪笑:“这我也不是太清楚。”
忽一声狗叫,接着叔孙普洛也叫出来,待一看,只见那犬一跃而起,直冲上前,一口把字据吞进了嘴里。叔孙普洛目瞪口呆,而客人也表现出大为吃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快吐出来吐出来!唉,它肯定是饿了!”
“你,你……”叔孙普洛指指狗,又指指人,抖着胡子:“穆崇!你又来这些小把戏!”
“这怎能怪我呢?狗饿了能怪我吗?你看,我并没有叫它做什么呀!”
“你,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鬼,但你别想赖!”
“息怒,息怒呀老哥哥!这绝对、纯粹、确实是桩意外——虽没有字据了,但我还是会把五两金子还给你的嘛。”
“什么五两,是五十两!”气到爆的声音。
“呀,是五十两吗,我明明记得是五两嘛。”
“阿阿阿阿阿,你小子果然耍赖!”
“我真记得五两……唉,可惜字据没了……”
“你——你小子气死我了——”
“哇哇哇,老哥哥,别动手呀!”
这边叔孙普洛气喘吁吁顺手抄起根捣火棍还没开始打,那边客人已一窜三丈高,哇哇怪叫。
叔孙普洛懒得答他,闷头追人。
客人满帐左躲右闪,却始终没跑到外边去,想必他也明白被人看到并不是件多光彩的事。
叔孙建与拓跋珪憋不住直乐。
拓跋珪道:“你说那狗是不是他故意放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穆叔弄的名堂。他太鬼了。”
“你认识他?”
“嗯,他叫穆崇,这么多年了还跟我小时候看到的一个模样,简直是岁月不老呀!”
“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他本是代人,只是自由散漫惯了的。说起来,当年我决定游历四方,也是受了他影响。不怕你笑话,猜猜他少时做何营生?”
拓跋珪盯着他诡异的笑容,琢磨着:“总不会是打劫之类吧?”
“呵呵,也差不多了。他曾做过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
叔孙建以为他不懂,便道:“就是以偷盗为业。不过不讨人嫌,嫌的只是富户。”
“难不成像汉人说的‘劫富济贫’?”
“济不济贫咱就不知道了,你看他唬我爹倒是唬的挺顺溜。”
一主一宾还在继续追赶,半途掀帘进来一个人:“叔孙老爷子——舅舅?”
“于桓?”叔孙普洛一个急刹停下来,撸了撸头发——形象还是要维持的:“咳咳,什么事?”
仍呆立在门口张目结舌的十五岁小伙子被推了一把,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爹到底在不在啊?”
穆崇老神在在地重新回几案前坐下,扯开嗓门:“凛丫头,进来给叔孙老爷子见安!”
顶着厚厚刘海的七岁小姑娘蹦蹦跳跳进来了,腰间小马鞭一甩一甩:“爹你原来在这里——哇,好多鞍子!”
穆崇扭过她的头:“给叔孙老爷子见安。”
“叔孙爷爷好!”
“是她?”拓跋珪一笑。
“你认识?”现下轮叔孙建反问了。
“昨天看‘俯马拾物’,她很厉害。”
当着小姑娘的面,叔孙普洛不好再发脾气,他抚一抚胸口,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爹爹,这个老爷爷好像在生气?”
“不是生气,是消气。把气消一消,就没事了。”
“哦。”小姑娘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