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笑,谁也想到这看是像黑色麦子的植物就这样放在盒子里,却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由可食用的粮食变成能害人的毒物。她更心知肚明,当初朝云早产以及现在的精神异常,也就是不慎吃了一口混有这种毒物的药汤而已,如今夫人再下令让自己熬制这种药,想来不管朝霞现在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要再次吃下这药,虽说不会是一辈子,但至少这几年内她的精神绝对会处在异常之中。
雨珠望着被自己准备好的药,迟疑了许久,终让女使阿妮端给朝霞吃,然后以天气渐冷,要为朝霞准备一些保暧被子的名义。带了一床厚被子,跟着阿妮去了井院,坐在旁边看着朝霞傻呼呼想要躲开苦味的药,却被阿妮用糖哄着小口地喝着汤药。
雨珠必须要保证亲眼看着朝霞将药吃下去才可,不然中间有甚出错的地方,后果不敢想象,雨珠想着四夫人折磨人的手段,打了个冷颤,手指下意识地摸到膝盖处的伤口,这是当初自己因多嘴而被四夫人罚了顶着大阳天,跪在破瓷碎片上足一天而得到的深刻教训。
想到这里雨珠盯着朝霞的目光变得黑却无光泽,心中最后一丝的怜悯同情也消失。
见着朝霞将药全部喝完,雨珠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她却没有发现朝霞在看着她离开之后,拼命地想将喝下的药水都吐了出来。
雨珠回到四房正准备回娘子,事情已经办妥,却发现门前无人,她便进了屋,却听见房里二夫人正和别人说话,刚想退出去,正听见自己的名字,雨珠自是停下了步子。
屋里金钗小声道:“夫人,如今朝霞被送出府,事情便算是解决完了,可雨珠我总不能信她,偏她知道的事太多”
二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院里才消停了些日子,待过些时日再说。”
雨珠听得正着。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顿时脸色发白,克制住慌乱的情绪,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直奔自己住的房间,她以前是料到二夫人不太信任她,但今天听了这一番话分明二夫人只等着歇磨杀驴。
同屋的云珠这会正要出屋,见着雨珠冲回房间,却面无血色,问道:“雨珠你是怎么回事?”
雨珠勉强一笑道:“刚在院里看见一只耗子,吓了我一跳。”
云珠也是怕这些动物之人,忙道:“这会秋末冬初,想来耗子要准备过冬的储备,也就越发猖狂了,一会我去捉二只猫关在院里,驱一下耗子。”说罢出了四院,先请守院门的婆子去找些猫来驱老鼠,再取了百文钱准备一会完成夫人安排下来的事情,去找朝霞的哥嫂。
云珠拿了钱匆匆由院里小径中过,正好迎面而来二房朝云如夫人的女使阿珠,二人礼貌地叉手行礼以后。便擦肩而过。
阿珠也不停下步子,回了屋小声对朝云如夫人道:“云珠已去找朝霞的哥哥。”
朝云一口石头总算放下一半,自语道:“朝霞我们姐妹一场,我这做姐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阿珠已是见着这些日子朝云的辛苦,便劝说道:“娘子,如今朝霞姐的事你也算尽心尽力,就算再有甚事发生,也不是你能左右的,还是想开一些。再说如今二姐就要出嫁,你且还是将心思用在这上边,二姐与你已陌生了许多,这次正好借她出嫁前,二母女修复关系才是。”
朝云如夫人苦笑道:“不说她的婚事倒也罢了,说到她我就愁死了,为了嫁妆,她倒舍得嫁给刘家,可悲我这做母亲的,既庆幸她能得丰厚的嫁妆出嫁,又心痛女儿嫁给个半死人,罢了,这些事还是不要想才是,如今木已成舟,只奢望那刘家的衙内能突然神奇地恢复健康。”
说罢她从盒里取了几串钱交给阿珠道:“朝霞的事很顺利也是要谢云珠的暗助,这是送她的礼钱。还有待朝霞被送出院,想来她家的哥嫂也不会照顾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