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接混乱暴毙的,应该和圣主的疯狂类似。这是圣主在权柄内残留下的陷阱还是有人隔空对我施加的影响?
抛开这个不谈,在拥有一定预警下,对于心神方面受到的冲击其实完全可以做到减小受影响到程度,然而我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恐怕就得栽在这儿了。
随着画面里的我将手伸进衣兜,一顶珠光宝气华丽至极的王冠的出现,这让周围散溢的死气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野狗,纷纷靠拢了过来。
回忆之外的我悬停在半空中,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仔细推敲起整个战局的情况。那件邪宝本是我从女人的翠霞行宫里找到的,作为面见南国妖王的礼物。也许是因为要送人,我一直没去研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效用,想着反正也不是我的。
将那件邪宝戴在我的头顶,霎时间,一个仿佛不属于我的灵魂在我体内苏醒。
异变来的比我预想的要快,几乎是在我拿出那顶王冠的瞬间,眼眸里的光刷的一下黯淡,如同铺上了一层焦灰石炭的蜡炬。
而后我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从露出白骨的牙齿缝里吐出来一句话。
“驱逐!”
只见,原本已经失控的死亡之锤停止了继续对我的吞噬,周围浓郁的黑色形成了有迹可循的利刃。
这是十件混沌邪物中的一件,曾隶属于南国那位大妖王的宝物,追根溯源的话,应该是遗留自那位带来灾厄纪元的厄难之神的遗骸。
那位掀起灭世之灾的古神正是死亡权柄曾经的持有者。
天际之上,云层翻涌间一个巨大的属于人的影响似乎正在显现。
浓郁的死亡如同整齐排列的士兵,它们结成一个方阵,随着王冠下那个苍老灵魂的目光,漆黑的光贯穿大半个天穹向着极远处的方向,投去猛烈的一击。
做完这一切,似乎是消耗了死亡权柄太多的力量,那柄锈迹斑斑的铁锤无法继续保持本身的吸力,而王冠下的我依靠镜花水月短暂将其封印,随后摘掉王冠飞速远去。
回忆之外,我没去看自己后续是怎样逃跑的,目光一直往上,注视着那根漆黑羽箭飞离的位置。
大半个天空被重新拉回原本的颜色,顺着黑色死气蔓延的位置,一道狰狞的轨迹如同伤疤,拉扯着整座天空都在流血。
因为缺少后续的相关记忆,我的目光只停留在那黑色流矢在空中被定格的那个画面。
而在极远处的那里,赤红的霞光组成的迷糊人影除了虚幻让人无法看清任何一点细节。
“无法窥探…无法预知…”
沉吟了许久,打算结束这次复盘的我将自己抽离出那片回忆。
随着记忆的星空一路后退,来至时间河流的尾端,在那里有一条特殊的通道,是现实与时间的接入点。
结束对回忆的探索,我让意识重新归于现实中。
还是那个义庄,天色昏暗,地上不时有虫子爬过,空气中带着明显的晦暗与不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类地方也算是阴阳的交界地段了。
当然,如果是以往,在明确知晓自己是被后土娘娘盯上后,打死我也不敢来这些地方多做逗留。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地府的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伸这么远,全线龟缩下,真正能控制的也就山南道和剑南道。当然,目的是什么暂且不得而知。放在明面上的是要求地府脱离天庭管辖,拥有在地上的领地。
“也不知道是图啥,难道地下住着不舒服?”当然我是随口这么一说,在回忆里,我只隐约感觉到两尊大神只有一位追他追到山南道边界,而另一位从头到尾似乎并没有对他很是上心。
暂时理不清头绪,我打算先不去想这些,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