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转过身叹气道:“我乏了,你退下吧!”等红秋踏出房门时轻声说了句:“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红秋身子一震,而后匆匆离去。
见红秋走远了,白君泽才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间,叹了口气吩咐下去:“让秦方来见我。”暗处有人悄声无息离去,白君泽才出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卉城人声鼎沸,一如既往。白君泽一脸疲惫坐在文案前,前方一人穿着白色祭袍,身形修长,面容俨然是白君泽的模样。
“白芷今日怕是会来后院,你替我挡挡。”白君泽吩咐道。
韩久应是,而后有些担忧道:“主子,您身子……”
白君泽打断韩久的话道:“无碍。”而后吩咐道:“近日除了大典之外,莫要外出。若是飒禁宣召神司上朝,你也莫要说多余的话,按他的意思就是。”
韩久一一应下。白君泽见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径直向书架走去后,也不知动了哪里,书架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待书架合上后,韩久叹一口气,嘀咕一句:“太逞强也不知好还是不好。”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敲门声,子环在外面道:“爷,时辰差不多了。”
韩久开门出去后,门外站着红秋与子环二人,二人见是韩久皆一愣,子环本就藏不住话,立马拉着韩久问道:“爷呢?”
韩久眉头一蹙,甩开子环的手道:“注意身份。”
子环吐吐舌头,恭恭敬敬的屈膝道:“爷,时辰到了。”
韩久抬脚向外走去,而后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第五十二章 大逆不道
四月,牡丹花俏露枝头,红红粉粉花团锦簇。油坊外几十米的打铁人家炉灶正旺,打铁匠赤着上身一下一下敲打赤铁。门口有一位年轻男子立在一侧,站了许久后对打铁匠道:“这么多年你也敲不够?”
那打铁匠约而立年岁,未着衣物的上身线条分明,随着打铁的动作肌肉爆发出的力量简直似要吞噬赤铁。听闻年轻男子问话动作不停,回了声:“传家的手艺,混口饭吃而已。”
说完依旧忙着自己的事,二人俱是没再做声,情况颇为诡异。
不一会,有一七、八岁男孩过来,喊道:“爹爹,吃饭了。”见年轻男子在那也是客气的一礼,道:“薛叔叔,娘亲知道您在,特意多备了碗筷,您陪我爹爹喝上几杯吧。”
这薛叔叔正是薛谨然。
眼前的打铁匠姓李单字正,与薛谨然曾有患难之交,二人也曾一同在这邳国朝堂之上为官。只是后来物是人非,现在想来倒有些唏嘘。
薛谨然听露出笑脸对小男孩道:“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嫂嫂了。”男孩听闻蹦蹦跳跳的走了。李正也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套上袍子拿起墙上挂着的酒壶道:“顺道去打些酒去。”
李正身材魁梧,薛谨然与他并肩而立生生少了几分气势。小村子没有卖酒的地方,二人到了油坊向店家借了两斤酒一道往回走去。
“你倒是不嫌远,得空就往这边跑。”李正也不是沉闷的性子,回去的路上与薛谨然说起话来。
薛谨然半说笑道:“为了请你出山我可是诚意十足啊。”
李正含笑不语,薛谨然讨了个没趣。二人时常这般,薛谨然也不恼,酒足饭饱后与李正惬意的晒着暖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薛谨然道:“近些日子朝廷之上不甚太平。”
李正接过儿子端过来的茶水没有说话。薛谨然见他这般反应,知道他是没有拒绝听下去,便也不再客气。
“林兮之被免去职位成了朝廷钦犯一事你可知道?”薛谨然问。
李正颔首道:“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