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仕这时候只能点头了,哪里敢说因着自家老爷子不放心孙子与神司大人往来,将白君泽从小到大之事查了个遍?
这个话题打住后,宴仕又开始扭捏开来,看向伏案写字的白君泽好几次。每次都是张张嘴又没说话。白君泽见状干脆放下手上的笔道:“有话就说,你这般让我怎么写字?”
宴仕被白君泽这么一说尴尬不已,又是一阵忸怩不语。白君泽叹气干脆下起逐客令来:“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我还有事未处理。”
宴仕听了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向书房门口走去。一脚踏出去后又利落的回转身子道:“你能否将红秋嫁与我?”
白君泽回过身子便见到宴仕坚定的眼神。一时倒怔住。随即问道:“你想娶红秋?”
宴仕颔首倒是,白君泽则是笑出声来道:“你想娶红秋何以问我?找她就是。”显然不会过问红秋的婚姻大事。
宴仕见白君泽这般说话哭丧着脸道:“她一直以为我作弄于她,哪里肯信我的话?”
白君泽倒是知道红秋对宴仕的态度,倒是也听子环说过两句。如今见宴仕的神情落寞,生出几分好笑来,也不给他面子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宴仕叹声气道:“感情的事说能想到?”
然后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君泽打断:“红秋是个好姑娘,你若下了决心我也不拦你。你若得红秋点头,我为你们主婚又何妨?”
宴仕一阵苦笑,白君泽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护着红秋,有这样的主子,也是红秋的福分。宴仕颔首道:“若是得了红秋点头,我定会请你给我们主婚。”说完转身出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只余白君泽一人时,白君泽坐到案前提笔疾书。今日来的信上仟五说花色得了癔症,时不时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事。如今林兮之一行已是回了邳国,只是邳国皇帝下令以“擅离职守”一罪要将林兮之绳之以法,如今林兮之一众东躲西藏,根本无法安心养病。
拓坞见过仟五后,仟五时常会将花色的近况报告一番。起先仟五在金丰等到花色一行时,花色尚在昏迷中。那时离拓坞国变故已是过了近月余,若不是同行的有林莫与徐粲然二人花色还真不知会如何。
说句风凉话,起先是哥哥昏迷,后又是妹妹昏迷,兄妹二人倒也默契。
将信写好,白君泽唤来红秋,将刚刚宴仕的请求说与红秋听。红秋有片刻惊讶,随即敛去表情道了声:“知道了。”
倒不是白君泽多事,宴仕平日里虽说是性情中人,但不会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对情爱一事也是谨慎,若不然也不会直至今日也未曾婚娶。既然说了要娶红秋的话,想来是认真考虑过的。
红秋年岁也不小了,跟在自己身边耽误了女子最好的年华。宴仕若是真心的,将红秋托付与他,白君泽也能安心。
至于二人最后能否共结连理,那便是宴仕的事情了。白君泽对身边之人向来不错,这点毋庸置疑。
白君泽见红秋无甚反应也不着急,点了点桌上的信道:“明日大典过后,你去一趟邳国。”
红秋道了声是,走到桌子上将信收好。想了想还是说:“爷,我不嫁。”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白君泽转过身来,看着红秋道:“在未达到我的要求之前,我不会将你嫁过去。”
红秋抬头直视白君泽道:“爷,宴仕既然说了想娶我为妻,后面之事自会安排妥当。我也知道也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愿。”
红秋还是头一次这般与白君泽说话,白君泽也不恼,向前走两步道:“这件事等你从邳国回来再说。”
红秋哪里不知道他是推搡?眼泪噙满眼眶丝毫不退缩,盯着白君泽一字一句道:“我不嫁!”
白君泽本也是聪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