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上艮下……”他算了算,“第三十九卦,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嗯,照这卦象看来,往西南走是对的,利见大人……因何不是利见女,贞吉呢?”
“你在干嘛呀?”突然有股淡淡的杏花香袭来。
他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卜卦呀。嗯,看来继续往西南走是对的。”
“傻瓜。”蓦然咭地一声娇笑,如魔力般地震住了他。
子服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屏息地转过头去──
如黑缎般的发丝披散在肩背后,只绾着两个小团髻,髻上簪着两朵柔美的杏花,雪白的小脸上有两抹嫣然酡红,红扑扑得像小苹果,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笑容在她小嘴边止不住地漾着。
她蹲在他旁边,一副凑热闹的样子,呵呵笑道:“傻瓜,石头不是这样玩的,我教你。”
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抓起地上的小圆石子,开始拋掷了起来,“一朵花儿两朵红,三朵花儿四朵红,五朵花儿……一样红!瞧,我很厉害吧,五枚石子都抓得住哟。”
子服还是傻傻地盯着她,陷在深深的惊慌与不敢相信的惊喜里。
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啊?”他如大梦初醒,激动得想握住她的小手,却又不敢唐突,感动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姑娘……姑娘……我又遇见你了,真真没想到……老天爷,老天,我真的又见到你了…!”
他的满腔相思几乎溢了出来,可看在她的眼娌却又平添了几分好奇。
她忍不住又笑得双眉都弯了,“傻瓜,你说话都是这样的吗?我我……你你……老老天爷……呵呵呵呵……”
他呆呆地看着她,感动地看着她的笑容,“如果这辈可以这样永远看着你笑,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笑得更厉害了,小手捂着嘴,嗓音娇嫩地道:“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呢!你不想玩石子吗?”
“我只想一直看着你。”他温和地凝视着她,痴痴地道:“你今天好美。”
她歪着头瞅了眼他,笑吟吟道:“我不跟你说话了,娘交代我早些回去,我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他痴痴地跟着站起身,痴痴地跟着她后头走。
走了两三步,她忍不住回头,柔软的淡黄色裙襬翩然,“你跟着我做什么呀?”
他呆呆地止步,恍惚间吃着了她发丝上的幽幽花香,他心一悸、脸一红,当下手足无措起来。“我……我……”
“你还光着脚丫,难道石子踩起来不疼吗?”她侧着头,困惑地笑问。
子服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穿回靴子,连忙转身要拿,才发现那双靴子却已经在溪水里载浮载沉,渐渐地被水流冲往至下流去。
“哎呀!”他惊惶失措地叫了一声,匆匆涉水冲向靴子,试图赶在被水流冲不见之前捞回来。
她又被被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给逗乐了,笑得前俯后仰。“你好傻……当心哪,那石子很滑…哎哟!”
就在她方出声提醒的那一剎那,子服正巧踩着了一块滑溜溜布满青苔的石块,跌了个水花四溅!
“啊……”他狼狈地坐在溪流里,呆愣地目送靴子随着溪水一去不复返。
他浑身湿了一大半,又是狼狈,又是羞惭,玉脸红成了一片,“姑娘,让你见笑了。”
“笑?真的蛮好笑的。”她娇憨地道。
他登时糗极了,“姑……姑娘……”
“你的衣衫湿了。”她微笑,天真无邪地道:“要换过才是,要不然山里冰凉凉的,你一会儿就着凉了。”
她的关心真是教子服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受庞若惊地道:“姑娘,你待我真好。”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