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了精神和体力之后,他才能够去找他心爱的女子啊!
他一天又一天地等待着愉舟捎来关于那姑娘的消息,可是日复一日,堂姐夫派来的手下只是重复的说:“快找着了,快了、快了。”
眼看初春来到,三月的杏花已烃绽放满山城了,愉舟却始终没有带来切确的讯息。
子服慢慢地体悟,会不会愉舟当真是骗他的?
“不,堂姐夫不会骗我的。”他黯然神伤地斜倚栏杆,初阳穿透晓雾,照射在台阶下,天色渐渐大亮了,空气渐渐暖和,隐隐约的飘送着青草和花香的气息。
子服再也按捺不住了。
不就是三十至外的南山山脚下,能有多难找呢?
既然堂姐夫左找右找都找不到,那么何不由他自己来?
这个念头一冲进脑海,子服整个人霎时神采飞扬了起来。
“是啊,堂姐夫是个大商人,必定是忙碌极了,三番两次劳烦他已经不应该了!怎能再苛求他呢?”子服一击掌,眉飞色舞,“南山山脚下,好,我自个儿找去。”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不相信找不到入山的路。
子服意念一动,也顾不得向家人交代什么,只揣着那枝已然干枯失色的梅花,匆匆忙忙就溜出了家门。
“南山山脚下…”
子服穿著雪白纺缎的儒衫,修长的双腿一步步地走过碧草斯长的山路。
一路上,他问着路人往南山的方向走,越走越觉精神皪起来,因为问到的每个路人都告诉他,南山有点远又不会太远,走得快的话,响午过后就到得了。
饶是早上没用膳,又是一路靠两条不常奔渡的长腿赶路,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脚底也磨出了水泡,可是这一点都无损于他高昂喜悦的精神。
只要能够见到那位姑娘,就是叫他一直往天边走去也甘愿…
一路从青草露珠沾染了丝丝清凉走起,一直到露水干了,太阳略显炽热的照射在他的头顶上,郁郁青翠的南山好象还在天边远,可是他已经从四处都是刚播种的农田走到了草长得不象话的山谷里,越来越杳无人迹,也越来越不知道该怎度走了。
所幸身处的地方有着珠玉交击般的湍湍流水声,还在清新绿木、娇媚花朵,林间的马儿此起彼落地婉转娇啼着,处处无不是春色宜人、风光美好。
他边赶路边徜徉在三月春光里,心里头柔软得恍若滴得出水来,尤其想到了即将能见到心爱的女子,他通体上下更是舒畅欢然不已。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子服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满额满身的汗水和酸疲的双脚呻吟着渴望休憩一会儿。
他再也忍不住了,找了块靠近溪水的大石坐下,脱下了靴子,将磨得红肿起泡的脚丫子浸入冰凉澄澈的水中。
初初浸入的那一剎那,他疼得几乎叫出声来,可是随即而来的舒服感却降低了他足部火热的疼痛。
他舒服得差点叹息出来。
他优雅地伸展着修长的身躯,舒解一下疲惫酸疼的肌肉,就在这时,肚子不识相地响起了一声咕噜。
子服抚着小腹,有点气恼地道:“你越来越不争气了,那位姑娘都还没有找到,你怎么可以哀叫呢?”
他虽然义正辞严地指责肚子的不是,但是憋不了几口气,他自己也软趴趴地往后仰,双手撑在大石上。
堂姐夫到底有没有骗他,他这下子可不确定了。
发呆了好半响,子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赤裸着脚就蹲在岸边捡起小石子。
来卜个卦好了,测测此行究竟能否如愿以偿。
他郑重其宁地卜起卦来,当几枚小石子由滚动恢复平静后,他很认真地盯着卦象研究起来。
“蹇,山水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