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郑高有我东海户籍,按照海商法,我东海国人拥有或指挥的船只自动获得东海商船的身份,视同已在海务司注册国过的船只。方七佛一行既然劫了我东海的船只,自然要待罪受审,否则定会让外人以为我东海律法只是充门面、做样子的货色!”
赵文不禁皱起眉来,作为军事长官,军法他倒背如流,但普通的民法他却少有得知。不过陈正汇说得这么肯定,应是确有其事。“但那是大王要见的客人。”无奈之下,赵文搬出来赵瑜这尊大佛。
不过陈正汇不为所动:“大王有权赦其罪,但他们必须在海务司提点刑狱衙门里走过一遭再说。东海律法不是儿戏,就算是大王亲来,我也是这么说!难道枢相打算让罪嫌入军中?”
‘这话你当二郎面去讲,他杀人放火的事可没少做。’赵文反驳了一句,不过这句话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他心知既然陈正汇搬出了律法,那就算赵瑜亲至也决计讨不了好去,陈正汇更不会给他面子,“即是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相公在审案时不要上刑,到时大王脸色不会好看。”
陈正汇道:“枢相放心,都安排得好好的,至少在定罪之前,不会让他们吃什么苦头!”
“那就好!”赵文拱了拱手,不再多话,就一扭头如他来时一般迅快的转身而去。
看着匆匆而退的赵文,陈正汇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拘捕方七佛一行,是按照大宋律法行事,理所当然。但赵文过来却是意外之喜,能顺道打压一下军方,陈正汇自然乐见其成。这里可不是总参,贸然跑进敌人阵地,想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不刻意传播,等到明天,赵枢相被陈相公严词叱退的流言就会传遍基隆城中——无论哪个国家的首都,政治流言总是容易被传播开去的——赵文恐怕就会后悔不迭今日来过这里。
“二郎!”从政事堂回去后,午后时分,赵文又走进了赵瑜书房。
“是文兄弟啊!”赵瑜从摇椅
身,被打断了午睡,显得睡眼惺忪:“什么事?”
赵文从手上的文件夹中抽出几份文件,递了上去,“这是从昌化刚刚发来的公文。请二郎看一看。”
赵瑜接过文件,没有翻看,只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方七佛的事呢,吃了个闷亏,心里不舒服罢?”
对于赵瑜的消息灵通,赵文并不以为意,没有这点手段,赵瑜也枉称东海王了:“陈相公说的有理,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就好,幸好你能想得通,”赵瑜点头笑道。虽然东海算不上将相和,但陈赵两人到底算得上有公心,至少不会内斗到误事的地步。
“二郎。你会。赦免他们吗?”
“……再说罢!”赵瑜。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明教!虽然他们劫船时没有杀人,但如果他们铁了心要食菜侍魔,我想我还是会让他们流放到南洋孤岛一辈子。”
“连方百。花一起?”赵文有些促狭的问道,他知道赵瑜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蔡外柔内刚,而陈秀娘更是英武非常,都是赵瑜最为欣赏的类型。赵瑜之所以没有大开后宫,一方面是因为事务繁忙,无心于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于时下的娇弱女性兴趣不大。但像方百花这等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女将军,肯定合赵瑜的胃口。
赵瑜笑着摇摇头,不理会赵文的戏。言。低头翻了翻公文,“原来是增添援兵的申请书啊!”
“正是!麻逸、阇婆、勃泥。诸国都已灭国。南洋地区就只剩下真腊和三佛齐这两个大国了。要想对付这两个国家,武弟的第四舰队还是有些吃力。”
“…。…武兄弟这一年多来的功劳不小,我给他的命令是一月三千奴工,而他给我的却是七万多精壮。也多亏了这些人,岛上的金矿、煤矿、铁矿都能加速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