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能使亲安,甚难守故业。唯求一事,细分家业,主三外七,单求农。再请,全然托于肖随。至于为兄,恐难有再见一日。
……
而另一封是托付给陈夏的,用腊漆封得熨帖。陈夏稳妥拆开,展开信纸,隽秀字迹浮现眼前,一字字看尽,信纸被揉捏成团,指节泛白。
卧房里传出碰撞的声响让陈夏松了手劲,有过前车之鉴,陈夏片刻也不敢怠慢的冲进内室。所幸这次没出现什么巨蟒大蛇,只有一个大棉布包倒在地上。
大棉布包在地上努力的扭了扭,被冲开门栏的声响吓了一跳。
“东家?”
棉布包里声音闷闷的。
“夏夏吗”
陈夏把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几步上前把人扶起来。“怎么裹着这个。”
但肖竞死活不把脸抬起来,陈夏又不敢使劲太大,生怕伤着他。
“把脸抬起来,好不好?”
“不要,丑丑。”
“怎么会丑?无论如何都很乖。”陈夏信口胡诌。
“真的有乖吗?”肖竞声音弱弱。
“真的。”
“那好吧。”陈夏见肖竞松了捏着棉被的力度,赶紧把人从中挖出来。
所以陈夏看着肖竞就是一个红红的肖竞。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就连脸,因为闷得过久也有着红晕。
“又哭了?”陈夏发觉肖竞现在十分好哭,好像受不得一点委屈难过,和曾经的冷面罗刹差的何止是一个段位。
“没,没有。”肖竞捏被角,把脸低下去又企图往里钻。
好不容易挖出来人,陈夏哪有这样容易,又放任肖竞的动作。
“那好吧,没哭。”
“恩。”东家很好哄。
“那说说,为什么难过。”
肖竞脸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笑脸,又一下子垮了。
陈夏把肖竞招摇在外的肩头好好用被子裹住,肖竞顺势靠在陈夏怀里蹭蹭。
许是习惯了,陈夏也没多大反应,估摸着肖竞八成也不会说了,干脆把人哄睡着。
但就在陈夏打定主意不再追问之后,肖竞居然开口了“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陈夏不解。
肖竞有些慌“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陈夏没发觉,面对傻乎乎的肖竞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宠。
“之前道歉是因为我把夏夏的东西弄坏了,现在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对不起。”肖竞声音又开始哽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晓。”
“恩。我知道了。”也许是之前已有了铺垫,陈夏的情绪并不激动,相反,肖竞倒像是又找到了新的抒发口。
肖竞受伤后就好似把那层硬壳刮掉,露出柔软的初心。他所有的难过,不安,伤痛,就统统真实的坦露在陈夏面前,无法不动心。陈夏第一次勾起浅笑,而不是因为不得不笑。扶着肖竞的手紧了紧,发现手中还拽着信笺。
肖竞给陈夏的信中,只有一句话。
恩情尝尽,自寻前程,望君勿相记。
第23章 第 23 章
21
“那,既然对不起。东家准备如何补偿?”
肖竞在陈夏怀里抬头看他,底气不足“不知道。”
肖竞很苦恼的垂眸,“要不,我重新做一个香囊给你”
陈夏见肖竞一脸为难,起了戏弄之心“好。但我要一模一样的。”
肖竞苦了脸,却没拒绝“我尽力。”倒出乎陈夏意料。
“至于二少爷那边,东家也不必太过苦恼。毕竟手足情深,不如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