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部分继续向上,而且还得是大头的那一部分。
按理来说,袁真一个锦衣卫巡察使,若是想要钱,只需要去找旬阳知县或者县丞问上一句,自然就有白拿的银子,而且到赌坊才能要到几个钱,不过是顺手玩玩的数,到知县那能要到的,可是堪比一两处地产的价格。
那中年话事人既然认得袁真的牌子,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的,旬阳城不可能没有锦衣卫,那话事人即使没有和锦衣卫打过交道,也必然能从官方了解一些东西,这是作为银子开道的一些小小的回馈。
但他偏偏选择息事宁人,而且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沓,说给钱就给钱,要知道话事人可不是赌坊的老板,这份钱等于是他私下做主送出去的,这是个两边得罪的买卖,他却一点都没犹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赌坊早就定好了规矩,即使送双份的钱或者更多,也不能被锦衣卫缠上。
而其中存在的隐性的问题就是,这赌坊所孝敬或者说效忠的官方,到底是金朝官方,还是......鬼国的官方,又或者说,旬阳城到底是金朝的县城,还是鬼国的县城。
要知道,旬阳虽然不起眼,但那是因为现在是和平时期,金朝和鬼国小摩擦不断,但都在旷野山林之中,远没到城镇中来,可从地理位置上来讲,这是一个边县,是金朝和鬼国互通的一条路,甚至可以当做战略要地来看!
袁真想通了前因后果,倒是没有意外,金朝与鬼国表面上已经和平了太久了,但这种和平本就是假象,因为鬼国十几年前就已经和金朝干过一架了,这一架干的鬼国的国王和王后全部战死,大王子和三公主失踪,仅剩下一个年幼的二王子继任。
金朝更是差一点统一中原全境,但剑阁一战前功尽弃偃旗息鼓。
两家都已经打到了这种程度,即使短暂和平了,也不可能合作共赢携手共进一百年。
既然边境上摩擦不断,时时刻刻都有斥候死于敌方之手,有小规模的战团冲锋御敌,那两边互相渗透的事情,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鬼国渗透了一整个边县......似乎也能说的通,就怕发现的是一个县,而未发现的还有更多更大......
不过袁真就算知道了,也并不打算去插手什么,一来他现在是个江湖人。
江湖与官方是完全两个世界,江湖人可能会瞧不起达官贵人,而达官贵人是一定瞧不起江湖人的。
二来,他袁真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威信可言。
说句难听的,即使现在他手握天魔门和琴雨楼,号令海帮,指手画脚正德教,这一切也不过是站在天书阁的肩膀上狐假虎威,他本人再厉害再强,也不能亲自下场动手,受到的限制颇多。
所以这旬阳官方之事,稍加留意就可以了。
朱雄玩的很“开心”,不一会的功夫,衣兜里那点银子就都掏出去了,甚至因为桌上其他人跟注加倍的原因,还欠了赌坊一笔钱,朱雄的小胖脸已经从红色气成了红紫之色,不只是气赌坊刷千赌客看戏起哄,也因为自己赌术太烂还管不住手控制不住冲动。
一场注,一桌清。朱雄这一笔钱不还上,这一桌便不能继续开下去,周围人又开始起哄,往往这时候就是借钱滚利息的时候了,但朱雄还算有些清醒,他虽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却知道自己不能再赌了,因为他已经不怡情了,他已经很难受了!
朱雄回过神来,转头寻找易洪,见到易洪就在自己的身后一言不发,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管易洪要钱?虽然现在他跟易洪的关系没有那么的你死我活,但是找到机会他还是要干掉易洪的,借了易洪的钱然后再杀了易洪,那他和魔道中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连基本的道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