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敢躲!”
眼见着那些太监宫女连滚带爬的向广平这边逃来,百里骜看也不看挥鞭而下,“啊!”广平身边的宫女们立时尖叫着四散逃开,那一鞭便毫不留情的抽在广平身上。
伴随着皮鞭落下“啪”的一声响,广平的脸上飞快的涌出一条血红的口子,白衣也被那带刺的皮鞭划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对上广平波澜不惊的目光,百里骜只觉满腔的无名火瞬间被浇灭,收了鞭子皱眉道:“你是谁?好大的狗胆竟敢拦本皇子的路!”他的声音极为阴冷,一双黑眸内还残留着未消的狠毒厉色。
一旁的宫人早就认出了广平,这个亡了国却深受皇上宠爱的异国公主。
看着广平脸上那道还在往外淌血的伤口,“扑通”一声,四下的宫人纷纷跪了下来,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冠。
看周围宫人的脸色,百里骜霎时明白了广平的身份,乌黑的眸子内竟略过了一丝好奇,“你就是安国长公主?怎的本皇子从未见过你?”
广平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想要离开,百里骜怔了怔,旋即眸内漫上一层阴戾,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上前一步,百里骜一把拽住广平的手腕正要训斥一番,却见白衣一翻,广平已抽身离去,淡漠的目光再没有在百里骜身上停留一眼。
一旁的宫人吓的倒吸了口凉气,十六皇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戾,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的视若无睹。再看百里骜,一张俊颜飞快凝上了层寒霜,宫人心下一颤,今夜,又不知哪个宫的侍人要惨遭毒打了。
第二十九章
广平回到王府后,脸上的伤显然把萍水和辛暮吓了一跳。自广平进府以来,即使是百里君亦也没有对她进行过实质性的伤害,若真有,恐怕也就是那次杖刑了。
看着广平被抽得皮开肉绽的脸,萍水心疼的替她处理伤口,禁不住嗔怪道:“这皇宫谁这么目无王法,敢在天子脚下对小姐动手。”广平拉下萍水的手,淡淡道:“我没事,自己来就好。”
萍水收回手,与辛暮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向门外走去。
百里君亦刚回王府就见萍水与辛暮站在他寝室门口似在等他。
“王爷……”一见百里君亦,萍水便奔过来,二话不说直切正题,“小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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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里君亦和高安迈进竹兰阁时,广平正在俯身掌上蜡烛,厚厚的纱布覆在玉瓷般光滑的脸上,显得分外不协调。
见到百里君亦,广平直起身唤了声“王爷”,百里君亦走过来,高大的身形挡在广平面前,投下一片暗黑的阴影,“把你的纱布揭了让本王看看伤口。”
广平绕过他轻声道:“不必了,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木广平!”百里君亦反手抓过她的腕,紧皱的眉头写满了不耐,“要不是碍于父皇,你以为我能有那份闲心来关心你?本王对你已经够好了,别再不识好歹惹我发怒。”
广平听言沉默半晌,而后伸手揭下了纱布,高安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在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一条丑陋的伤疤印在上面,由于处理过,烛光下,那道口子愈发鲜红,蜿蜒着,带了丝狰狞。
“王爷,小姐的肩上还有呢。”萍水上前一步对百里君亦道。百里君亦皱了皱眉,旋即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次日,高安便送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女孩子家脸上留疤总归是不好,这药抹了是不会留下疤痕的。”高安将药放在桌在上,对广平说了这句话后便走了。广平凝视着桌上的瓷瓶,良久未动。
日后的几天,广平在王府内进出都戴着面纱,自百里恒季回来后,百里君亦几乎天天都往皇宫跑,王府内很少能见到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