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的地方!回到属于你们各自的地方去!你们俩不是雍正的目标……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清风、皓月,即使不入行伍,你们两兄弟也非池中之物,我,年羹尧不该再耽误你们……”
说着,他从腰间摸索了半天,从荷包里抽出几张皱巴巴的带着水印的纸,塞到清风手里。他勉强自嘲一笑,道,“别嫌弃,就这么多了,拿去做个小本的生意……
“主人!”
“大将军!”
清风、皓月双双拜倒,低声哭出了声音。他俩一个个摇着头,诉说出叫年羹尧无可奈何的决心。兄弟俩说他们不走,决不能在大将军最需要他们的时刻离去。
“那你呢?”男人把视线越到小蝶身上,注视着她凌乱的发髻,注视着她割伤的手背,他简直想立即昏死过去!早就知道!这叫他心痛不已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不是么?早在法华寺逃离的那个清晨,他就该死的知道他会让她跟着受罪!老天!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这一刻,他宁可死去!为此,他发了狂,对自己恼火,也对她生气。
“该死的,你这副样子还要我说什么呢?年小蝶……哦……不……年妃娘娘……滚回你荣华富贵的琼楼玉宇中去吧!那个能号令天下的男人才能满足你!带给你我给不了的东西!去吧!滚回他的怀抱!那里才是你的归属地!别再碍眼地继续在我面前装可怜,装同情,不需要,我不再需要你!”
恼怒到极点,悔恨到极点的男人不再选择词汇语句,以致他话里隐含的含义终于让清风、皓月察觉到不对劲。哥哥怎么能与妹妹的夫婿相提并论呢?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给得了,什么样的东西又是给不了的?清风皓月听完年羹尧的话不由面面相觑,暗地狐疑。
望着两人迷惑的眼色,年羹尧道破玄机。“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再对你们隐瞒啦,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患难知己……对你们俩兄弟……我又怎么还会不放心……是的……你们狐疑的有理……猜测的更是没错……暧昧,纠缠才是我与小蝶真实的感情!我们……不是血亲的兄妹,我们曾有过一段过去——”
兄弟俩谁也没对眼前的这对恋人说出什么,共同的经历早让他俩把小蝶与年羹尧看做自己的亲人。亲人之间是没有嫌隙的。
突然,小蝶从地上爬起,站到了三个男人中间,大声地纠正了年羹尧方才末尾的话,“我们有的不仅仅是过去,还有现在,和将来!”她大声把他打断,声音之大吓得清风连连向她嘘声做手势,说是别把上边的人惊醒。
做为廉价月银的附带条件,清风皓月只向薛大娘提出了年羹尧特意向他们吩咐的这一个要求——带着他们重病的老娘,妹妹在万花楼地下室找一个栖身之地。
这时,清风不由问出了蕴藏胸中许久的疑虑。他问年羹尧,为什么必须选择万花楼地下室这样恶劣的地方养伤。
喟叹一声,年羹尧打开了话匣子。
“本来,如果有金疮药的话,我将不会受到这里阴暗潮湿空气的威胁,体力将迅速恢复的我,能接着谱写我人生的续曲……”
说着,他突然掀开枕头处的一块床板,让床板下黑幽幽却能辨认得清的一层层台阶印入众人的视线!
“密道……是的……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地下藏着一条密道……连接京城地下暗河的密道……一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有没有出口的密道……或许它只是个死胡同,但又有谁知道,说不定,它也是个能轻松脱离京城的出口,是不?早在我掌握万花楼之前,就发现了地下室的这处秘密……或许是建造者为了疏通地下暗河的水流而建造……原本建造者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但这个密道却是像你们看到的那样……真实的存在着……”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道最后几乎听不见,“可是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