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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3 / 5)

会怨你,谁让我信任你来着?”

少女浸躺在污浊血污中,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算不得倔强的眸子,眸子里透露出算不得温婉的深意。

苏景这两日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有时骤然惊醒,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季青宛的那句:只要你信我一日,我便同等的还你一日信任。

这句话已成了困住他的魔咒。

同季青宛置气远赴北疆,是他这辈子所做之事中最后悔的一桩。木流火的确作恶多端,可恰是他给了她作恶多端的机会,若他当年不在乎季青宛与七月的亲密无间,不想季青宛的那句“男女有情,男男有情,女女亦有情。”一切应当不一样。便如武夜机方才所说,没准他们的孩子都能偷酒喝了。

是他先对季青宛生出疑心,是他先不信任的季青宛,哪怕如今她不再亲近他、刻意回避他,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小王爷难得安静片刻,只絮絮饮酒,没开口插话。他从苏景的讲述中听出了漫无边际的坻愁,他开动不太灵光的大脑思索一瞬,神色忽的一凛,试探着道:“你该不会打算对木流火做甚么吧?”

苏景不置可否,只盯着拇指上的血珠看,眼底的冰冷寒意能将人冻僵。武夜机慌了,忙试图劝诫他,“苏兄你莫动怒,眼下还不到动他们的时刻,贸然出手可能会得不偿失。咱们若真想给嫂嫂报仇,不若再等几日,等到左相那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动手也不迟。”

苏景拿帕子擦拭掉食指上的血珠,背对着放亮的天际,忽的绽放一个神秘莫测的笑颜,浅浅笑道:“我自是明白。”脸上的笑容忽的消失不见,他抬手摸上冰冷的小刀,“只是我忍得了,我的心忍不了。”

武夜机还想再尽力劝一劝,没等组织好语言,苏景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停在他沾满雪沫的裤管上,挑眉揶揄道:“你从雪底下游过来的?”

武夜机咽下了还没组织好的劝诫的话,起身掸裤管上的雪沫,“差不离,你真该出门看看路上的雪堆了多深。也就是听箐勒说你两日不曾开口说过话,我才特意提了两包杏仁酥来给你,不若真不想大冷天的出门。”苏景擦拭掉方才雕刻的小玩意上头的碎木头屑,露出个如蜻蜓一般的物件,他伸头疑惑道:“你做的是甚么?”

苏景不知打哪儿掏了根圆滑的木头棒子出来,□□先头蜻蜓般的物件上的小孔内,轻轻搓一搓,木头片子竟摇摇摆摆的飞上天了。

小王爷张大嘴巴呈呆立状,半晌木头片子落地,他回过神来,朝苏景抛了个媚眼,恳求道:“苏兄,你我关系这般好,不若你将这只竹蜻蜓送我好不好?紫花楼的花魁姐姐喜欢奇巧的玩意儿,我想拿去逗她一乐。”

紫檀色衣袍婆娑轻动,苏景缓缓捡起竹蜻蜓,给武夜机指了另外一条路:“街上有得卖,十文一只,做工比我好。”

小王爷不依不饶:“啧,普通手工匠人做的竹蜻蜓哪有苏景苏先生做的来得珍贵,不消说别的,光是这个噱头便足以让花魁姐姐多看我两眼了。”猛的想到苏景不像是会平白无故做手工活的人,他幡然醒悟过来,睁圆眼睛道:“你做这只竹蜻蜓不会要送给季青宛吧!”

苏景十分干脆的点头:“猜对了。”

武夜机晃了晃束玉冠的脑袋:“你简直……简直是疯掉了。”郑重其事道:“我赌五十金,季青宛不会喜欢这个玩意儿,她又不是牙牙学语的孩子。”

苏景别有深意的瞥他一眼,旁的没多说,挑起他提的那包没开封的杏仁酥,不由分说道:“杏仁酥借我,不打算还。”

从容不迫的走到雕花镂空的木门旁,不忘叮嘱他,“记得你的话。五十金。”最后看他一眼,踱步一般悠闲,提着竹蜻蜓去了隔壁。

☆、站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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