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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2 / 5)

不用再看雪花飘洒了。无论多么美的景致,只要看多了都会厌烦,彩虹之所以被世人喜欢,归根结底还是它的难得一见,若日日时时都能瞧见彩虹,世人保管不会再喜爱它。

小王爷武夜机踏着积雪例行来叨扰苏府,难得没空着俩爪子,一只手上拎了包杏仁酥,另外一只手上是个酒葫芦,裤管鞋袜上全是雪沫子,走一步要抖下来一片。

刚进到盖在竹林里的书房里,没来得及掸去鞋袜上的积雪,憋了许久不吐不快般,蹙眉同苏景道:“你说大哥是怎么想的,之前的嫂嫂虽然风节不大好,有个爱说混话的姘头,但起码算得上知书达理,亦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嫡女,他竟将她休了,扶正了甚也不懂的木流火。”

将手上提的东西全丢到桌子上,拢着手去地笼旁烤火,格外愤愤不平道:“你可知晓前两日我送她回府,她见到大哥后哭得多厉害,芝麻大的事当西瓜来说。分明季青宛只烫了她的后背,并未拿混话唐突她,也没仗你的势欺辱她,她却对大哥说季青宛不单烫伤了她,还说了好一通欺上犯下的话。”冻僵的手缓和一些,他这才掸去衣裳上的雪沫子,“若单单告季青宛的状也就罢了,她竟连我也一道埋怨了一通,道我不该带她回来。”怒极反笑道:“我不带她回来,难道由着她撒泼撒痴,由着她和大哥草菅人命?父皇打下来的江山,怎可由着他二人胡作非为!”

彼时苏景正拿着刀片削手上的一小块木头,脚边堆了一堆木屑,手上的木头稍见雏形,是蜻蜓的形状。闻言稍稍抬眼,手上动作不停,深潭一般的眼底难以捉摸情绪,终于开口说了三日来的第一句话:“你知道季青宛与人私奔的事是谁传与我听的吗?”

小王爷扒拉开装杏仁酥的油纸袋,捏了块糕点进嘴,含糊不清道:“该不会四木流火吧。”

将木头上多余的碎屑吹掉,小心摸一遍试试可有扎手的倒刺,苏景点头:“嗯。”

就着酒葫芦喝一口辣嗓子的杜康,武夜机露出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弹指道:“啊,那就难怪了。照我说你与嫂嫂分离不和之事全怪木流火,若非她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害你们平白分离三年,只怕如今你们的孩子都会偷酒喝了。”

食指被木头上的倒刺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直达胸口,苏景平静的拔下食指上的倒刺,抬起头来,不加迟疑的肯定道:“你说的不对,应当怪我。”

小王爷饶有兴致一笑,“哟,还有自己揽责任的。”

殷红的血聚成团血滴,苏景盯着愈来愈大的血珠,失神道:“我这几日总会无预兆地想起初见季青宛的情形,虽已过去四五载,仍旧记忆犹新。她跌在山崖砾石上,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块,血蜿蜒流进纷芜杂草之中。”

武夜机捧着酒葫芦听得认真,只要是不涉及朝政的事,他往往都听的很认真。

那是个同往年没甚不同的夏末,残花摇曳柳叶缀,离中秋只差几天。苏景当时刚出师——师父死掉了,可不就算出师了么。他碰巧外出给茅庐采购干粮,碰巧走了寻常都不走的山涧小道,碰巧看到了一株素日里最难找到的草药,碰巧被横在草药旁的季青宛绊了一跤——这便是他为何认定季青宛就是他的有缘人的源头所在——这样多的碰巧凑在一起,都只是为了遇见她啊。

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他虽想救她,却一反常态多嘴问了她一句话:”你可信我?”

季青宛丝毫没有要死之人的虚弱,流了这么多血还有翻白眼的力气,中气十足回他:“讲这句废话做甚,没准就在你多说这句话的功夫我便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还是有些畏惧会死掉,顿一顿,打量他一眼,又道:“眼下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以后说不准也只有你可以让我相信。那么我便在此立个誓吧,只要你信我一日,我便同等的还你一日信任。就算你没将我救回来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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