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夹杂着疑惑。他站起来把朱丽亚领进诊室。
朱丽亚走进明晃晃的诊室,诊室里有诊所特有的一股寒气。她从小害怕体检,哪怕明明知道体检的必要性。如果我乖,如果我听话,会对我有所帮助吗?会爱我吗?她喃喃问道:“——不重要?”
费兹?詹姆斯大夫笑道:“不能与切身体会的事实相提并论。”
朱丽亚对此不能否认。她颤抖着手解开衣扣,把外衣脱掉,然后哆嗦着解开文胸,褪下裤衩——谢天谢地,费兹?詹姆斯大夫把目光转向别处了。在体检台上,有一件过于长大的体检服,她迅速套上体检服。如果我乖?如果我听话?她已经告诉大夫,她有点儿发烧;一连几天夜晚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也没有胃口。她多么希望费兹?詹姆斯大夫查出造成身体不适的病因!——可以让她服药,这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朱丽亚躺在体检台上,光着的两条腿踏在足蹬上,大腿分开。费兹?詹姆斯大夫轻声说道:“挪上去一点儿,珍妮—朱丽亚!”她感觉到他呼在皮肤上的气息。如果我乖,乖,乖。如果我听话。朱丽亚不能掩盖因为不良的预感而浑身颤抖的事实:她既亢奋又害怕:她全身的隐私部分全都暴露在体检室毫不留情、明晃晃的灯光下,让费兹?詹姆斯大夫做专业性的详细检查。(为什么没有护士听候召唤?——但没有护士使朱丽亚感到欣慰。)头上的灯光和天花板在朱丽亚的眼里闪烁,朱丽亚的眼皮直跳。费兹?詹姆斯大夫压低声音,捏着嗓门说道“唔,亲爱的,可能有点儿痒——只是看看有没有瘤子的常规检查。”他开始用戴着胶手套的手按压、挤摸朱丽亚的骨盆区、小腹、肚子和乳防。朱丽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噢!噢!”——她本来会尖声哈哈大笑,或者嚎啕大哭起来的。“噢——大夫!”
内科医师检查得十分彻底,又把整个程序重复了一遍,而且比第一次更加用力。
“噢!——大夫!”朱丽亚咬着下嘴唇皮叫道。
“很好,很好,”费兹?詹姆斯大夫说道。他头上冒汗,像气球一样的圆脸俯瞰着朱丽亚,脸上蒙着一层油。“现在,放松——我们要看看你的子宫,然后做个荫。道抹片检查,”尽管朱丽亚料到检查子宫会很不舒服,很痛,但她仍然努力放松。她恐惧地看见离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闪闪发亮的器械:几把手术刀,其中有一把跟剖牛的刀一样长;一个古怪的工具,其模样像用来刮冰激凌的铲子;一个像搅蛋器一样的工具;还有一个头部可以扩张的扩宫器。听话,如果我听话。会爱我吗?会得救吗?她全身挺直,牢牢抓住检查台的两边,没有支撑的膝盖抖得厉害。她本能地把膝盖合拢,可费兹?詹姆斯大夫虽然不用力却坚决把她的膝盖分开来。
“喏,亲爱的,有点儿痛,只是有一点点痛,”他一边说,一边从托盘里挑出那把冰激凌铲,然后就从朱丽亚的视线内消失了。
朱丽亚屏住呼吸。她感到手指在她的荫唇周围抚摸——不痛,真的,但是她立刻紧张起来。费兹?詹姆斯大夫低声责备道:“亲爱的,放松!放松对你很有好处。”她听得见他的呼吸声,这呼吸声使她想起诺曼鼻窦堵塞时发出的声音;她努力照大夫的话做。别动。别冒失。我是谁,在这里?停了一会儿;然后是金属的碰擦。朱丽亚吸了一口气想要叫喊,但喊不出声来。突然子宫颈、荫。道和阴门一阵刺痛,痛得十分厉害,是她生平从来没有过的刺痛。
不要!不要!——朱丽亚企图滑下来躲开费兹?詹姆斯大夫,但费兹?詹姆斯大夫的左手紧紧抓住朱丽亚的臀部,不顾朱丽亚的挣扎,把器械无情地越插越深;全身又感到一阵新的疼痛;朱丽亚糊里糊涂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伸出手来找东西自卫——动作十分敏捷地一把抓过了那把和屠宰刀一样长的手术刀,刀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