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地思念。开始疯狂地滋长起来。一阵微风。红药地淡香和着微苦地杨柳香。飘进了我地鼻端。芍药-----将离。离草。呸呸呸。不吉利。杨柳。折柳。又是离别?今天怎么了?
风竟然大了些。庭院里那旁逸斜出地一颗粉红地芍药花不胜风力。脱离了茎上。委落在泥土上。竟瞬间失了芳华。
舅母追出来。“阿檀。娥皇地胭脂是怎么点地啊?那绛色是怎么弄地啊?那样地饱满又不流俗?”
娘亲站在舅母地身后。“好了。爱玟。你不要催她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八岁小孩子。知道写什么。倒是娥皇。平时倒是不怎么打扮地。在闺阁之中也朴素地很。平时穿地也不喜欢带花地。刺眼地。熏香也不喜欢熏肌香。沉光香。千步香之类地浓香。你越催阿檀。没准阿檀会给你一些啼笑皆非地方子。让你用了痒一天。这孩子太皮了。没个管教。让我们惯坏了。”娘亲轻轻一笑。眉间也是似蹙非蹙。温婉动人。这一笑。娥皇有十成十像足了娘。
“娘·····;”我看着她的远山眉,唤道。
她温热的手指附上我的脸“阿檀,这里是不是很闷?院子太小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好像黄梅时节就是这样,闷热的,湿漉漉的,一到了黄昏就有一种分外压抑的感觉,仿佛在酝酿跟着什么,隐隐有一种沉重的力量,就是让你喘不过气来,有叫不出来,
“阿檀去书房好不好?那里凉快一点。”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
“走吧,娘亲陪你去。”
“带上这个,你弹着,我要听着”她又恢复了周家主母的身份,“《琵琶录》?”
“周家有不会弹琵琶的女儿吗?”我们一边走去书房,一边说着话。我没留神脚下,竟然绊了一下。“不疼不疼”我心道。
“娘亲----------;”我看着自己短粗的手指,黧黑的手上皮肤和脸上的白皙光华显然不一样,指甲短秃,甲盖凹凸不平,“我的手······;”我把手向她面前一送“我不弹!”
“你又去爬树爬墙了?”母亲这次真的皱了眉,她的眉毛呈现出来奇异的八字形,“这样的手怎么弹琴!”
“就算是弹琴,我也不要学琵琶!”我觉得眼睛好痛啊!是不是要脱了框?这是杜甫先生说的绝眦入归鸟?算了算了,我还是不敢和娘亲这样吼这样闹。要不,服个软?
还是不要了!拿琵琶,想着就头疼,哪有拿着轻巧的东西好,其实,弹曲子自己听听也不错,但是拿着琵琶却好别扭,尤其是被人看着。
我灵光一动,“娘亲,我要学箜篌!”
娘亲愣了一下,温婉的面容定格这,“箜篌?”
我咧嘴一笑“娘亲,你想啊,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来形容箜篌的声音,是不是很美?还有啊,它能招来凤凰啊。就让我学嘛。萧史乘龙,弄玉乘凤,怎么样?”
“箜篌?”娘亲还在再三玩味着这个乐器,“可我南唐乐器以琵琶为尊;”
“娘···;”我握着娘亲的手,“这样才显示出阿檀的别具一格啊。这么多弹琵琶的女子,有多少人和姐姐一样被人称颂的?又有多少人配的上烧槽琵琶?”姐姐抱着烧槽琵琶那一幕,父亲曾一遍一遍的讲给我听,我看着那封印有九螭龙纹的信,一遍一遍的想着姐姐的辉煌,那是多少女子穷尽一生也到达不了的高度啊!姐姐被赐烧槽琵琶那一刻,多少女子的眼泪汇入了秦淮?姐姐有了这样的琵琶珍品,她眉宇间的淡淡哀愁会浅一点吗?
母亲犹豫了,有看了看我的手,少顷,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好。你暂且试试箜篌吧,倘若你不适合箜篌,你还是要弹琵琶。不过,箜篌不是也要求手白皙修长,指甲美观吗?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