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说。“阿檀。你剪了什么样啊?”
我掰着手指“九天凤凰样。傲雪梅花样。秋黄枇杷样”我没敢说还有人胜样。怕不吉利。姐姐对着小绿说:“就算是阿檀给我地贺礼了。”说罢一笑。无比娇美。姐姐地目光扫过我地手中。人胜地样子在她眼眸中映了去。她眼中有一丝讶异。但转瞬就不见了。“给我吧。”她轻柔地拿起我手中地剪绸。凤凰和梅花在她地美貌之下显得无比地丑陋。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南唐丞相周宗之长女周娥皇被赐婚于皇六子安定公李从嘉,在扬州的百姓口中,这段婚事就像天赐缔造一样顺利成章。
姐姐,你风风光光出嫁的这天,整个扬州城百姓都为你倾倒,你穿着红衣的样子仿佛敦煌在世,洛神出水,玉环彩萍也要退避三舍,你的发髻高高盘起,黑的犹如神鸦羽翼的反光,甚至带着妖异的蓝。可,你柔和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甚至带着的是一种凛然,端庄到凛然,仿佛是在牺牲。
在搂着我念了好多小时候的事,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赢取的队伍终于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长的队伍。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我念道,姐姐一笑,“阿檀,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头上蒙着精致的喜帕,缓缓的走向花轿,手上还拿着我剪得几样东西,凤凰,梅花,枇杷······;
我抬头,谁是那个男人?害的姐姐今天这么不开心?
难道是他?
重瞳子,重瞳子!迷一样的重瞳子!和项羽一样的重瞳子!
我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四个小小的自己。看着那样的扭曲的自己,我竟然不禁放柔了表情。
他竟然有着一双书上写着的,和项羽一样的重瞳子,那两个瞳仁像是闪闪发亮,艳艳的红衣,雪一样的中衣给他的红衣镶了一道边似的。头戴紫金冠,墨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紫金冠内。脸上有一种内敛,平和的神情,温柔会滴出水的眼睛,仿佛会在下一刻吟出一首词似的。
“小绿!”我推推她,“那个人是谁?”小绿仿佛愣住了,我一推她才回神,“二小姐,这不就是安定公吗?”然后有凑到我耳边“现在是你的姐夫了。”
我有些迷惑,这样的人,大姐为什么不开心?她怎么会不开心?
之见那人翻身下马,“小婿李从嘉拜见泰山大人,泰山大人安好。”声音温柔平和,听了怪舒服的。我看见爹爹满意的把他扶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讲究那么多的。”爹爹笑的眼角生生出了一朵花。
他看见一身小花童打扮的我,停下了,“这位可是小妹,嘉敏?”
爹爹说“正是”
我仰起脸,想多看他几眼,“他们都叫我阿檀。你也叫我阿檀吧。”他抿着嘴,“阿檀吗?好,好孩子。”说着,摸摸我的头。
每一个好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捣乱,我刚想问他喜不喜欢看项羽,和他的重瞳子,就有一个嗓音不阴不阳的家伙叫道:“吉时已到!”
姐姐的花轿队伍抬了起来,他也对着我们拜了几拜,留下了一个策马的背影给我,然后,向着江宁出发。
日子在我对太阳的追望中一天一天过去,我看着它,它什么时候从早晨的温柔,走到了中午的炙热狂暴,有时如何走到了黄昏的式微?
“爹爹!”我爬上爹爹的膝头,“您怎么总皱着眉头!”
爹爹有着好看的眉眼,姐姐的远山眉和爹爹的好像,但是爹爹眉宇之间更英气蓬勃,“小阿檀不懂得。”爹爹把我报上他的腿,他的腿因为消瘦,而硌的我好痛,我有些不情愿,但是爹爹的怀抱好暖,还有一种安心的味道,我乖乖的卧在爹爹的怀里。
“后周君臣虎狼之心,取我泗、濠、楚等江北十四州,我南唐膏腴之地,尽落人手。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