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刚刚弹过琴离开。她抬起双手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弹起Tristesse,恍恍惚惚地感觉雨荷阿姨就坐在她身边,满意地看着她的手指准确地落到白键上落到黑键上。她完美地弹奏完,才发觉屋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她扶着琴凳站起来,上楼冲了个热水澡光溜溜地钻进被窝,今天她要像云风那样裸睡,做一个为所欲为的自由人。
羽绒被柔软而温暖,她冰冷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头痛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过身枕着一只手望着窗外,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凉爽的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风帆酒店扬起了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向大海深处驶去。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悄然落下,在清冷的月光下冷却冰冻。
萧瑟的秋风卷起枯黄的落叶,落到未名湖里随波逐流,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云风闭着眼睛搂着她靠在石舫的桅杆上, 她抱着骨灰罐扭头看云风,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干燥的秋风吹起他的运动短发,吹着他倔强缄默的嘴唇。雨荷阿姨去世一年了,云风虽然挺过来了,他的心好像已经死了,365天不哭不笑不说话。她望着对面斑驳的花神庙,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宝宝,闭上眼睛,船在航行,走的好快。”
云风的声音在风里飘,她顺从地把头搭在云风的肩上闭上眼睛。石舫真的在航行,乘风破浪,载着他们向大海深处驶去,耳边飘过呼啸的海风。她静静的倾听着海风高歌吟唱,叮咚叮咚,冰凉的雨点落到她的脸上,打在她的心里,下太阳雨了吗?她偷偷睁开眼睛,扭头看,云风闭着眼睛已是泪流满面。她的心一阵剧痛,想去替他擦眼泪,还是忍住了。让他哭吧,他早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他滚烫的泪水缓缓流进她的心底,溶入她的血液,化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滴冰凉的雨滴落到梦雪额头上,她下意识的抬手拂去,啪嗒啪嗒,雨点不间断的落下来,打在她的心里,下夜雨了吗?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她晕乎乎的坐起来,恍惚中看到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她身边,月光下是那张象牙般苍白雕塑般精致却没有表情的脸,只有汩汩涌出来的眼泪说明他还活着。是云风,他又在偷偷的哭。十几年过去了,他在她面前总是沉着冷静,坚强勇敢,像一个称职的父亲。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曾经看到他最脆弱的时刻,她不想告诉他,那也是她最疼他最爱他的时候。
就像此刻,她的心疼得几乎死去。她俯身吻他的眼睛,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一遍一遍梦呓般地说,“宝宝,我想你……”云风像雕像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流泪。她慌了,跪在床上疯了一般吻他,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分不清是云风的泪水还是自己的。她吻遍他的全身,云风始终无动于衷,安静得像死人,让她害怕。许久,他高昂的下身晃动了一下,她泪眼朦胧地扑上去,像发情的母兽一口咬住。
云风突然像一头雄狮,跃起来跳到梦雪身后,双手揽着她的腰,一把利剑刺入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满身大汗,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在幽蓝的月光下闪亮。他还活着,我还活着,他还要我,我还是他的女人,活着真好。梦雪在云风暴风雨般的冲击下发出母兽般的呻吟,她双手拄着床仰起头,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温润的海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风帆酒店扬起了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载着他们向大海深处驶去。随着云风*的低吼,他们一起冲向天际,不等云风离开她的身体,梦雪转过身抱住大汗淋漓的云风狂吻,好像要把他吞掉,云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拉过她的手放到下身,她握住依然坚挺如钢的他,迎合着他的吻缓缓躺下来。
窗外阳光灿烂,如梦如幻,碧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