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骗钱而编造的美丽谎言罢了,现实生活中命运是难以抗拒的,她的人生注定要与至爱的人失之交臂孤独一生。
这样的人生该如何继续下去?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在梦雪沉入悲观与绝望之中不能自拔之时,云风绵软的唇轻轻吻着她的左耳垂,梦呓般地说,“宝宝,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梦雪转过身跪在云风面前,看了云风好一会儿,突然扑到他的怀里想去吻他。云风却向后一躲,双手扶着梦雪的肩膀推开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结结巴巴的说,“编……编好了,你……你刚……刚说照片怎么了?你……你把电……电脑拿过来给我看看。”
梦雪咬着下嘴唇忍住眼泪,转身拿起电脑放到云风面前,这才发现母亲站在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头发长了吧?明天一早妈给你们理发。”冰兰把牛奶放到茶几上,“小风啊,趁热喝了,早点儿休息。”冰兰冷冷地看了梦雪一眼,“你跟妈过来一下。”说完转身出去了,没关门。
梦雪扭头看云风,他低着头装模做样的看照片。这个懦弱的小人!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梦雪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出了屋。进了父母的卧室,爸爸见她来了,扶了扶眼镜从摇椅上站起来和妈妈一起坐到床边。梦雪走过去躺到摇椅上,用力摇了两下,嘟着嘴先发问:“小风怎么管你们叫爸妈啊?你们是不是打算抛弃我啊?这点儿打击不算啥,说吧,我抗得住。”
冰兰气笑了,扭头看看林夕远,“你看你这宝贝闺女,快成小魔头了。”林夕远没有笑,拉过冰兰的手握在手心里,冲冰兰点了下头,示意由她来讲。看爸爸的神情,肯定没好事儿,梦雪干脆闭上了眼睛。
“雪儿啊,以后小风就是你的亲哥哥,他没跟你说吗?去年八月底,小风突然来电话,说以后不方便孝敬我们了,除非做我们的亲儿子,非要认我们做亲爹亲妈。你知道,我和你爸本来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的,也就同意了。小风可高兴了,叫我们爸妈在电话里头哭了,这孩子就是重情重义,最后他还说会好好照顾你,让我们放心。过了一周我和你爸才听你梦遥叔叔说小风和纯子就快结婚了,钻戒都买好了,妈才明白小风的用心,他是想报恩,又怕结婚以后和我们生分了不好相处。”
冰兰停下来看着女儿,梦雪双目紧闭,冰兰叹了口气,“雪儿啊,妈就不多罗唆了,想必你早猜到爸妈的意思了。上次电话里你问妈,你和小风是不是订过娃娃亲,我现在回答你,当初你还在妈肚子里的时候,你雨荷阿姨是这么说过的,不过那都是玩笑话,不能作数的。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成年人了,学业也好感情也好都要理智,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爸妈知道你对小风的感情,可是小风很快就要和纯子结婚了。你知道,你北岛叔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后继无人,而且北岛集团是家族企业,小风想加入董事会就必须和纯子结婚,否则……”
摇椅轻轻摇着,梦雪抬手抚摸头上的小辫儿,又摸了摸耳垂,云风刚刚亲吻的热度似乎还在。她的心随着摇椅摇啊摇,妈妈的声音渐渐模糊不清。那个早晨,迎着阳光,云风牵着她的手在滨海路上狂奔,两人头上扎满了小辫儿,落下一路清脆的笑声,一直跑到红树林公园,他们在海边的长椅上坐下,“小雪,你看。”云风指着大海里的红树林,一群白鹭扑啦啦飞起,在灿烂的朝霞中展翅飞翔。梦雪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美景,头轻轻靠在云风的肩头,喃喃的说:“小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她至今还记得云风很用力点头的样子,那就是他的承诺。是她先背叛了他,怎么能怪云风呢?她狠狠的伤害了他,那时他的伤心程度一定比现在的她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嘴唇咬破了,嘴里顿时涌起一股咸腥苦涩的味道。
“听你白阿姨说,那个龙风也去美国了,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