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这张嘴巴说些什么,我就说些什么。因为我已经体会到,只要我能听其自然,上帝
总会叫我的嘴巴说出合适的话。
我走到半路,先有一只狗,然后另一只狗站起身,朝我扑来。自然,我就停了下来,对
着它们,一动也不动。于是狗又汪汪汪乱叫一通。一时间,我仿佛成了一个车轮子的轴心,
——一群狗——一共十五只之多,把我团团围在当中,对着我伸着脖子、鼻子,乱叫乱嗥。
又另有些狗往这边窜过来,只见它们纷纷跳过栅栏,从四面八方绕过拐角窜出来。
一个女黑奴从厨房飞快地奔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棍,使劲喊道,“小虎,你给我滚
开!小花,你给我滚开!”她给了这个一棍,又给另一个一下子,把它们赶得一边汪汪汪直
叫,一边逃跑,其它的也就跟着逃跑。一会儿以后,有一半的狗又窜了回来,围着我摇尾
巴,又友好起来。狗毕竟对人是无害的。
在女黑奴后边有一个黑女孩和另外两个黑男孩,身上只穿了粗夏布衬衫,此外什么都没
有穿。他们拽住了妈妈的衣衫,害羞地躲在她身后,偷偷地朝我张望。黑孩子一般总是这个
样子的。这时只见屋子里走出来一位白种妇女,年纪在四十五到五十左右,头上没有戴女
帽,手里拿着纺纱棒,在她身后是她的几个孩子,那动作、神情跟黑孩子一个样。她正笑逐
颜开,高兴得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似的——她说:
“啊,你终于到啦!——不是么?”
我连想都来不及想,便应了声“是的,太太。”
她一把抓住了我,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