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晋王便欢声道:“雨颜,雨颜我来了!”
刘妈妈出来迎接。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王爷小点声,王妃娘娘今日有些不适,头疼。”
闻言,晋王立即放轻音量,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可请太医来瞧过?”
“王妃娘娘说不严重,没让奴婢传唤太医。”刘妈妈摇头。
孟雨颜的病是好了,只是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不时的就会头疼发热。晋王没少为此担心,可偏偏孟雨颜不喜欢看太医,稍有不适,就让人按照安若澜留下的药膳方子做药膳吃。倒也有些效用。
轻声上了二楼,晋王进到外间,打眼便见妻子倚在窗边榻上做绣活,专注的侧脸散发着皎洁温柔的光芒,让他心笙荡漾。
走近塌边,他环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雨颜,我回来了。”
孟雨颜惊讶地抬头望他,她方才竟然没有听到响动。
挣开肩上的手,她将绣箍子放到一边,问道:“那事儿是你让人做的?”
淡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晋王暗自琢磨一番,故作不解反问:“哪件事?”
其目的也不乏想与她多说些话。
孟雨颜柳眉微颦,重又拿起一边的绣箍子,半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小心思被看透,晋王讪讪摸了摸鼻尖,赔着好声道:“你说的是孟雨夏当众殴打朝廷命妇的事儿?”
见他肯好好说活了,孟雨颜转回身来,再次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晋王当即摇头,趁着她不注意,再次抬手揽住她。
孟雨颜追问:“当真不是你做的?”
晋王诚恳地摇头,却道:“虽不是我做的,我却知道是谁做的。”
其实他也有这打算,只不过在他策划好,出手之前,就有人替他做了。
顿了顿,也不等孟雨颜再问,他老实交代道:“我虽有心,却力有不逮,毕竟孟雨夏是个女人,能接触到她的也都是女人,我没有办法号令盛京城的夫人太太们对付她。”
他收紧环住妻子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轻易、且无声无息地控制全盛京的夫人太太。”
孟雨颜何其聪明,当即便诧异得低呼出声:“你是说皇后娘娘?可皇后为何要设计雨夏?”她百思不得其解,都忘记甩开肩上的手。
“不是皇后要对付孟雨夏,是皇兄。”晋王低叹一声,道:“我已经把澜儿的身世告诉母后跟皇兄,不然你以为澜儿为何能成为四品县主?”
孟雨颜哑然,她一直都以为女儿的爵位是丈夫求来的。
晋王又道:“我估计皇兄跟母后是担心孟氏将当年的事泄露出去,是以才要除掉孟氏,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孟氏留不得。”
“可如此一来,孟国府与文信侯府岂不是会受到牵连?”孟雨颜眉间紧皱。
她之所以质问丈夫,并非是对孟雨夏还有姐妹之情,她担心的是娘家人,以及安家的表姑母。
晋王轻柔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不必担心,皇兄既然出手,那必是有了万全之计,皇兄还是很看重岳丈大人跟舅兄的。”
孟雨颜却不乐观,摇头道:“我总是觉得不安心。”
见她面露忧愁脆弱,晋王心头一喜,忙是道:“没有关系。还有我,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寻皇兄商量,问个清楚明白。”手更近一步地将她搂进怀里。
“……”孟雨颜低头看着环在肩上。腰上的大手,抿了抿唇角,道:“多谢王爷解惑,桌上是妾身新泡的银针,您尝尝吧。”
晋王受宠若惊。忙连声应道:“好,雨颜茶艺极好,泡的茶必然很香。”
喜形于色地倒了杯茶,只是还没送到嘴边,孟雨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