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以前无忧无虑的自己。想起自己娇美单纯的笑颜,那时候所有人都宠着顺着她,将她放在第一位,可如今,她却被逼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忘恩负义,浪费了她的青春,白费了她的养育之恩的人!
安若澜!
胸中蓦地涌起滔天恨意,孟氏绞紧了手中的锦帕。
追根溯源,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安若澜对她不再敬重开始。
自从安若澜不再对她百依百顺,比她更得丈夫看重,比她更富裕,比她身份更尊贵,她就哪儿都不好了,都说不是自个肚子里出来的亲不了。这句话果真没错,安若澜既不是她的血脉,也不是她心爱之人的孩子,她此时根本想不通当年为何会留下这个孩子。
若是早知道安若澜是个祸害,她何必惹祸上身,没的给安若澜创造了一次次往上爬的机会。
越想越是气愤,若是安若澜此刻在她面前,她必定要扑上去咬掉安若澜一块肉!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澄清谣言。
孟氏首先想到了严李氏,觉得一定是严李氏在她背后说了什么,才让大家产生了误会。这个念头一冒出。孟氏变偏执得认定了是严李氏在背后搞鬼,当即气得大叫:“大家休要听严李氏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有病?”
又挤出眼泪,抹着泪愤慨道:“想不到严李氏年纪轻轻便如此工于心计。亏得我将她当做亲近的晚辈看待,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闻言,围观的夫人们却是捂着嘴偷笑。
只因孟氏先是失神陷入沉思,后是神色巨变语调激昂,那反应当真跟得了失心疯,一会一个姿态的人相似至极。
有人道:“安五夫人这戏演的可真真儿的好。你说你没病,倒是给大家证明看看啊。”
“就是就是,你能拿出证据来么?”众人纷纷附和。
“你们怎能如此咄咄逼人?!”孟氏羞愤不已,满脸涨红。
这段时间被众星拱月,自尊心被喂养得极高的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不再忍耐,将拿话挤兑她的夫人狠狠一推,怒道:“你这等粗鄙不堪的女子竟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我可是孟国府的小姐,盛京的才女,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夫人被推得摔倒在地,当即痛呼道:“好痛,我的手给擦破了!”
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抹眼泪,道:“我永济侯府是比不得你孟国府有权有势,但你如今只是孟国府嫁出去的女儿,一个五品官员的妻子,有何权利对我这四品大员的夫人动手?!”
孟氏脸上一白,强辩道:“哪又如何?我姐夫可是亲王,我女儿是县主!”
闻言,众人哗然,有人阴阳怪气道:“你的姐姐快病死了你都不去看望,也好意思提你的姐夫?再说了,你不是把晨霜县主说的很是不堪么,现在知道将她搬出来压人了?”
这话赢得阵阵应和,又有另外的夫人道:“还盛京才女呢,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估计说也没有想到,当年圣洁娴静的才女,如今会变成一个疯婆子!”
“哈哈哈!”闻言,众人哄堂大笑。
“你、你们——”孟氏双手颤抖指着大笑的众人,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极度压抑气愤下,她忽的大叫一声,疯狂叫道:“闭嘴!我不是疯婆子,你们才是!”
她忘记了如今是在宴会场上,眼前的也不是任她大骂的丫鬟,随手操起桌上的水果盘子就砸了过去。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响起,险险躲过一劫的几个夫人被吓得失声尖叫,众人被孟氏脸上疯狂的神色吓到,大叫着四散逃开。
安若澜听说完事情的详细经过后,为难地颦眉。
祖母把她叫过来,又把这些告诉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