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说:“你最照顾我们么……”
墨临说:“这些你们都不必在意,韦公子的父亲和大哥都是出了名的好官,清正廉明,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迁怒于我。”
云伞奇怪:“既然他家里都那么端正,怎么就养出他这么个祸害呢?”
墨临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云伞点点头。
墨临还不死心,轻拉云伞的手:“怎么样,搬过来。”
云伞想了想:“还是不行,南竹也叫我去他那住,我要是搬到你这,他那小心眼又要生气。”
墨临听了有些胸闷:“我与他怎是一样?”
云伞为难的皱着眉头,突然想起:“那韦少阳不是要走了么?走了没?”
墨临心里叹了口气:“离韦大人寿诞还个月有余,算算路途,也快起程。”
云伞大咧咧的拍拍他肩膀:“那就不用担心,说不定他直接就回去了,不会再找我们麻烦。”
墨临只好笑笑:“希望如此。”
送走云伞,墨临独自在书房里徘徊,暗想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左是陷阱右是水坑。
韦家二公子对小伞心怀不轨,那尹南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韦二公子风流成性,勾引人的本事手到拈来,尹南竹虽不动声色,关系撇个清楚,在小伞心里分量却不轻,两人虽没得手,却都动过念头。而家中又是百般拦阻,逼婚相亲,真是让他寸步难行……
南竹这会正在院子里坐着,搬出给青叶买的古琴,一根弦一根弦的调好,指头放在琴上,却没有弹动,指尖在弦上轻轻划过,更像是抚摸。往事历历在目,事情总是快得他没来的及反应,就已经发生了,南竹觉得挺没意思的,把手放下来。
即使反应了又能怎样呢?
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天色渐暗,墨临点亮了书房的烛台,扣上薄薄的纸罩,柔和的光带来些许温暖,墨临坐正在书案前,指头次第敲击着桌面,面色凝重:“还是要想个办法……”
南竹默默坐了许久,终于叹息似的出了口气,站起身来,开门回到自己屋里,把琴留在院当中。
二十六。诱惑
这天尹彩轩刚刚开门,就进来了一位客人。
轻摇着扇子,笑的迷人,直接就问:“你们家老板呢?”
南竹昨夜辗转难眠,于是起的晚了些,正在屋中梳洗,就听院子里阵阵琴声,心里一动,赶紧用手巾擦了脸,正要出门去迎又觉得不对,青叶的琴音总是沉静悠远,这人却是轻狂奔放,托、擘、抹、勾,极有指力,音韵华丽而不空洞,炫耀一般挑动人的视听。
会是谁呢?
南竹正了正衣襟,从容不迫的推开了房门。
于是看清院中端坐的那人。
“韦公子……”南竹轻勾了嘴角。
少阳听他出声,并没看他,只用手抚平琴音,转手端起茶壶为两人斟上:“突然到访真是失礼,这边沏茶谢罪了。”
南竹站着没动。
少阳将茶壶放下,扫了南竹一眼,然后笑着用扇子一指身边的蒲团:“请。”
南竹并没什么放不开的,毕竟是自己家里,走过去跪坐在蒲团上,两人隔着琴,不远不近的距离。
少阳将茶杯递给他:“茶叶不错;你很懂得享受。”
南竹接过杯子:“赞谬了。”
少阳笑笑:“我很喜欢。”
杯子就在唇边,南竹又放下来了,有些玩味的笑着:“韦公子不在温柔乡中左拥右抱,大清早的到这来做什么?”
少阳大笑:“左拥右抱么,确是各有一番风情。”
南竹默默喝茶。
少阳用指头随意的拨弦,出了些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