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再哭我真的要杀了你的!”
赵太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阿曛这才有时间去看香橼的下落。
刚香橼跟自己一前一后出来,自己目标明确对准着赵太后一路进攻,竟没有听到香橼的声音,她心中隐隐已有些不安,扫视了一眼洞口,却见香橼已趴在血泊之中,背上中了数不清的羽箭,鲜血还在沿着箭簇汩汩往外冒出。
阿曛顿时明白过来,两人从洞中跃出时,香橼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挡去了这一场箭雨。而香橼此时正含笑望着阿曛,见阿曛制住了赵姨娘,眼中的赞许更甚,似是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香橼!”阿曛见状心痛得大喊起来,按在赵姨娘颈部的箭簇用力更深了,“赵氏,你赶紧让他们停手!否则,你别想离开西山!”
赵姨娘颈部的痛楚更深一层,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如纸,此时颤颤巍巍朝着黑衣人下令:“快停!停下来!”
黑衣人毕竟是她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当然是听她的指令行事,果然,赵姨娘发声之后,黑衣人停止了刺杀行动,阿曛这才拖着赵姨娘绕过黑衣人走到香橼面前,却见香橼早已奄奄一息。
在山腰的时候,香薷为了护她已经葬身在黑衣人的剑下,香橼又要先她一步离去,此时,阿曛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即将奔溃的边缘。
阿曛在香橼身边跪下,眼眶蓄满了眼泪,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握着香橼垂下的手,连声唤道:“香橼!香橼!”
香橼费力睁开眼来,见阿曛跪在自己身前,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原本一直紧握的右手在阿曛面前摊开,掌心静静躺着一枚血红的鸡血石印章,印章上还染着鲜红的血渍;颤声道:“姑娘,这枚印是……留……留给你……”
香橼话音未落,抬起的手已垂了下了,鸡血石印章落入了地上。
阿曛弯腰拾起印章,再去看香橼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了任何生气。
正当阿曛在为香橼的离世伤神时,一旁的黑衣人已趁阿曛不注意,手中长剑直往阿曛的后背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手中的剑离阿曛的后背仅咫尺之间,便听一声闷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被击落在了地上,而下一刻,黑衣人已直直倒在了地上。
阿曛听得背后的动静,直起身来,正要转身去看,却见一件黑色斗篷兜头罩下,将她罩在其中,阿曛好不容易从斗篷里探出头来,却见身边早已转换了局面。
原本团团围住自己和赵氏的黑衣杀手,此刻都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尚在挣扎,但都失去了战斗力。
却见许久未见的白果,手里握着一柄长剑,架在赵氏的脖子上。
赵氏抱着头蹲在一侧,浑身颤栗不已,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而阿曛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一身玄衣,一张冷峻容颜,手中长剑正往下滴着鲜血,浑身上下透出凌厉萧杀之气,宛若暗夜修罗。
“阿漓?怎么是你?”
阿曛心中的惊讶真是掩饰不住,没想到事情这么凑巧,自己再次遇难时,又是凤漓救了她。
“是我。”
凤漓见阿曛脸色比之前所见又苍白了几分,刚才若是他出手稍迟钝一下,说不定阿曛背后就捱了那黑衣杀手一剑,刚被悬起的心此时还七上八下的,想刚见阿曛只着了一身水粉色中衣,右臂处染满了鲜血,想应该是流血过多所致。
他并不答阿曛的问话,伸手抓过阿曛的左手,趁机把了把阿曛的脉,再次抬眼看阿曛时,满脸的狐疑,“怎样?”
“是寒毒,她身上也许有解药。”阿曛望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赵氏,忙向凤漓解释。
凤漓脸色寒得越发厉害,对白果道:“让她先将解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