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避开了河中漂浮的障碍物,一个小时之后,等到迪克斯上尉和马迪厄中校有惊无险地率领两队突击队顺利抵达集合地点,再轮到格雷特上尉最后一队准备下水过河时,意外发生了。从瓦尔河的下游,鹿特丹港城下,居然开来了荷兰人的两艘小型巡航舰,活生生挡住了格雷特等人的去路。所幸的是,上尉及时将人员与渡河船筏隐蔽在水草中。盼着荷兰人离去,但这一耽搁,便是整整半个钟头的时间。
格雷特上尉等人固然等得心急火燎,而对岸的指挥官马迪厄中校也同样提心吊胆。尽管面对部下的询问时,自己表情显得一贯镇定自若,但中校清楚的知道,一旦军舰上该死的新教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势必会心动北岸上的荷兰守军,而整个突袭诸葛也将前功尽弃。因为自己这100多号人,无法在正面与成千上万的敌军相抗衡。
“混蛋情报官。为何没能提及荷兰人居然把巡航舰搬到内河里。要不是自己有足够的好运,恐怕如今,整个特遣队的近两百号人早已全军覆灭。”马迪厄再度忿忿不平地骂道,那是他身上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
虽说现在仍是夏季,但却是荷兰境内的夏天,绝对比不上炎热的马赛。在鹿特丹,即使是白天的最高温度也不过26度上下,到了夜晚,仅仅保留20度左右。躲在草丛中,时不时还伴随着一阵微风袭来,浑身湿漉漉但又不能烤火取暖的马迪厄当然感觉很大的凉意。
来时之前,马迪厄中校每隔3天都会收到潜伏荷兰的情报人员有关前线的最新密报。密报上林林种种的陈述了马迪厄想要知道的一切事实,却单单漏掉了瓦尔河上的巡航军舰。害得自己与众多部下在河岸边要多呆上一段时间,这里不仅蚂蝗横生,而且还颇有些冷。
30分钟的等候,像30分钟那么难熬。几次,马迪厄都想着返回对岸,只是理智不断提醒着他自己,当前最好的做法,唯有不做任何事情。静静等候着,祷告起万能的上帝来保佑同伴们的安全到达。在内心一遍又一遍虔诚的祈祷过后,马迪厄中校终于听到在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蛙叫声,这是格雷特上尉与自己约定的联络信号。
很快,格雷特上尉赶到指挥官的面前。“中校,格雷特向您报道,第三组顺利过河,人员与物资无一损失。”上层低声的说道,仍旧喘着粗气,让人感觉如此过河,实在不易。
“很好,辛苦了!荷兰人的巡航舰呢?”马迪厄急切地问道。
“嘿嘿,没有察觉!他们正忙于迎接普鲁士人的到来!”格雷特上尉在河对岸,就听见荷兰士兵在两艘巡航舰上,喝酒的同时,还在高声谈论有关普鲁士援军即将到来的话题。
“让他们先去欢庆吧!嗯,现在是凌晨2点12分,让你的部下抓紧时间休息片刻。等10分钟后,全体即刻转移到安全地带!”马迪厄最后命令道。
特遣队的中途落脚点是在一个废弃多时的天主教堂里,这里距离鹿特丹城的阻河水坝,仅仅10公里不到。废旧天主教堂原本位于一个小村子里,但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宗教骚乱中,信仰天主教的村民们大都被信仰迁教赶到南方,而留下来的少部分人,却也因为伤寒病和恶性热病在各个乡间的肆意蔓延,使得鹿特丹的当政者恐惧不已,害怕流行恶疾传染到城市里。
于是,贵族们派遣军队将整个村子封锁起来,并下令纵火焚烧,熊熊烈火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渐渐被熄灭,而周围的房屋、树林、农田却被焚烧一空。昔日热闹的村落早已变成一个荒草众生的鬼*村,让当地人谈虎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文森特就是那场灾难的见证者之一,38岁的他生得肩宽胸厚,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