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一个阶级认为是善的行为,另一个阶级可能认为是恶的,善恶总是为一定的人得利益服务的。但是善恶必须使生命的存在具有意义,使人生的意义充满快乐,而不是使人异化。为了使生命的快乐成为可能,“不如让给恶来开垦”。以往的儒家精神也成了丑恶的东西,它禁锢了生命,使人充满痛苦,但在儒家看来,自由与*是恶的东西,现在必须由这恶来开垦“我的家乡”。
自由与*意味着生命的觉醒,呼唤着人生的意义,使人意识到自身的存在,而这“存在的遗忘”已有几千年的时间了。自由使人从僵硬的道德和理性的躯壳里解放出来,从神和君主专制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自由使人回归自我,回归自然,使人感觉异常丰富,自由使人体验到生命存在的意义,自由能使人快乐地生活。希罗多德说过,作为奴隶,当你从未体验过自由的时候,你也行不知道自由的快乐;如果你尝试过自由的话,你就会劝我们不仅是用投枪,而且要用斧头为自由而战。自由使人回归本性,使人成为万物存在的尺度,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的不存在的尺度。”儒家的礼教,三纲五常,深深地束缚了人性的正常发展,扼杀了生命的自由发展,使人异化,使人性的发展扭曲和变态。可以说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有生命的快乐,哪里就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反之,哪里没有自由,哪里就是死水: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闻一多先生用反讽的手法描写了死水的状态,死水会发酵,因此更死更臭,死水上的白沫看似珍珠实是腐朽的泡沫,笑声实际是哭声,死水只能吸引花蚊,这死水里没有让人看到鲜活的鱼儿与其它生命的影子,死水里没有生命,成了压制人自由天性的专制力量,如今儒家精神成了一具僵尸。正如茅盾在《子夜》中借范博文的口说:
老太爷在乡下是“古老的僵尸”,但乡下实际就等于幽暗的“坟墓”,僵尸在坟墓里是不会“风化”的。现在既到了现代大都市的上海,自然立刻就要“风化”了。去罢!你这古老社会的僵尸!去罢!我已经看见五千年老僵尸的旧中国也已经在新时代的暴风雨中间很快的在那里风化了!
老太爷是儒家精神,他是心如“死水”般的人物,在自由与*的暴风雨下他死了。在老太爷的眼里,自由与*就是恶,但这绽放出了生命的活力与生机,呈现出了生命的快乐。
自由是一种人道主义。人道主义就是尊重个体,尊重生命,让人的本性得到自然发展,人道主义也就是自然主义。*说:“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自由是一种人道主义,它能真正解决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在原始社会,自然力量还是人的敌对力量,自然压迫着人,自然的强大力量使人觉得自己微不足道,人思考为什么自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人在自然中发明了上帝或神,是神在主宰着世界,是上帝在支配着人,人在自然面前只有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容不得反抗。在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低下,人觉得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或上帝是世界的第一推动力,神就成了自然的化身,人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人在观念中给人自己设定了界限。自从佛教传入中国,神统治人的现象就在中国越演越烈,佛教主张四大皆空,要求人们行善、禁欲,追求来世的幸福,佛教在精神上牢牢地控制了人的行为和思想,行恶会使人入地狱,行善会使人上天堂,要人们看破尘世,净化灵魂。唯心主义认为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创造了世界万物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