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素衣……你在说什么呢?”
“没有,我在想,也许她将来能帮我也说不定……”
“你想到哪里去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给我出什么样的题……”
“你又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就像空气一样。”
“宫里像她这样的老人应该不多了,不知为什么她还留在这里……”宫素衣完全没听见蓝采芹在说什么似的,只是望着老人的背影,神思跟随,假如她在这皇宫里掌了一辈的灯,就连大业十四年都没有离开过,那她一定知道很多前朝和新朝的故事。
大业十四年是隋炀帝逃亡出宫的时候,那时候宫中肯定是乱作一团,为何她没有趁机离开?隋炀帝死后,新朝成立,迎来武德元年,从武德元年到现在有四年了,她也没有离开。宫素衣揪了揪心,不知道她能否辨认出那件短襦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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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只因曲萦变成公主,所以就要追杀我们吗?我们哪一点妨碍到她了?到底是谁想害死我们?!曲萦曲萦,有种让我看到你……!”蓝采芹冲着长安皇宫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叫着。
往事历历在目,四姐妹与皇家的恩仇早已种下,此番回来,与其说是宫素衣的谋划,不如说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宫素衣在心里默默地说着:采芹,我一定会保你周全,不会让你出事的。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年想杀她们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就躲在宫中,只要皇上认不出来,秦王认不出来,那就安全了。而时隔十年,宫素衣与蓝采芹的模样早已改变,想必是不会被认出来的。
忽听一阵脚步声,两人赶忙整理了一下,低头站好。
“宫素衣,皇上说,你的才华很好,能深悉两朝律法,又有‘名家’风范,能据理力争,又能巧舌如簧,很懂得避重就轻。现在,就要考考你,看你能否在十日之内完宫中规矩,假如可以,说明人才可塑,那么,就请十日后再来觐见。”原来来人是李通,是来传皇上的口谕的。
“宫素衣,这十天里,须跟青姑好好习宫规。假如你能在十天内完所有宫规,皇上一定会重用你的,这件事千万不可对他人说起,皇上特地交代,包括李溯立在内也不能提起,明白了吗?至于蓝采芹,直接到六局报道,随便领份差事就是了。”
“是。”
“现在请随我到掖庭报道。”
宫素衣琢磨着李通的话,跟着李通走在宫墙之间,又穿过无数道宫门,终于来到了掖庭。
后宫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都住在掖庭,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宫女基本也都在掖庭,只有贵人以上才能单独分开住。
贵人以下的美人、才人是掖庭里最高级的宫女了,属于正七。平日里会在皇帝身边当差,算是有些身份。
宫素衣望着栉比鳞次的宫殿,感到一股压抑,长长的走道让她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气息,仿佛走在晋阳城的牢房里一般,一些年老的宫女坐在井边晒着阳,摇着一把破扇,那耷拉下垂的胸部就如同她们脸上的神色一般沮丧。
而年轻的宫女走都十分有节奏,那节奏仿佛停不下来似的,一下一下地,永远都按着那个秩序走着,一直走到老,走到死。看着那些年老的,宫素衣觉得她们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也就在这样的节奏中走过了。
宫素衣感觉后背的包袱沉重了,包袱里,那件白色的短襦,承载着她身世的沉重……
来到栖霞殿,李通将宫素衣交给青姑。
“见过青姑。”宫素衣行礼道。
青姑冰冷着一张脸,就如同一走来宫素衣所看到的那样,仿佛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