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就是惦记越之年纪不小了,晴阳都说他身体没个准儿,不趁着他年富力强的时候把两人捻到一起,还由得他蹉跎下去不成?我可还指望着早点儿抱外孙女呢!”
听他言深以为意,乌于秋平心静气认真思考了下,却仍是不无担心:“那万一丫头真一横心嫁去关家怎么办?再者,万一越之还拧呢?”
“所以说咱闺女就是刁啊!”凌煦曈歪着嘴坏笑,“我可得涵儿密报了,这会儿旷儿想必正拿着关家的聘书找越之告诉呢!夫人勿急,暂且静观其变!”
末了还捏个戏腔,显然对此事十分乐观。
乌于秋哭笑不得:“死丫头,真损!这哪里是试探?分明摧心!可看着些,别更伤了越之。”
凌煦曈拍胸脯打包票:“有谱儿的!况且你男人我还留了杀手锏!”
“爷要干啥?”
“干啥?割袍断义!”
“谁?”
“你和晴阳啊!”
乌于秋愣了下,旋即噗笑,同时捏起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夫君肩头:“好啊,尽惦记着我们家人!就兴你们拉帮结派,我只这一个非亲非故的弟弟你们还惦记着给我拆了,气死了!”
“不气不气!媳妇儿你这样想,以后晴阳是你晚辈了,龙凤胎得管你叫姥姥,等于提前抱外孙啊!”
乌于秋飞起一脚,嗔道:“哪个要做这便宜姥姥?去他的!割袍断义就六亲不认了,为了闺女,老娘这点儿情分全都舍得。谁拦着我招越之当女婿,我跟谁没完!”
凌煦曈哈哈大笑,冒着被打的风险窜上来抱住媳妇儿在她脸上吧嗒亲一口,盛赞:“媳妇儿英明!”
伶仃阁顶层的廊上,沈涵踮着脚抻着脖子拼了命往远处看,同时不断催促:“行不行啊,小年哥?你倒是瞧清楚没啊?”
冉清晏举着管单筒航海镜,看得聚精会神:“来了来了,沈叔叔过来了!”
一听这话,沈涵更急了,扑上去就要抢航海镜看。
为了尽量看得清楚明白,冉清晏是冒险跨骑在栏杆上的,叫她一撞,险些翻到楼下去。幸亏沈旷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他腰稳住,回头面色微愠,教训妹妹道:“别胡闹!”
沈涵也后怕,吐吐舌头,不敢再抢。可架不住心里头百爪挠心,好奇得要命,便一再恳求冉清晏:“好哥哥,你容我看一眼嘛!哎呀急死了!”
冉清晏低下头,笑容玩味:“给你看,能唇读么?”
沈涵不会,只能吃瘪。遂气哼哼往地上一座,撒起气来:“送帖子也不让我去,这会儿又看不着,没劲!不好玩儿!”
沈旷好声劝她:“关系姐姐终身大事,岂是玩儿的?”
冉清晏从旁又补一句:“就你一贯的机灵劲儿,你去送帖子沈叔叔定然起疑。哪像东东?外表憨厚内心奸猾!”
一句话半夸半贬,把两兄妹全捉弄了一遍。
沈旷先抗议:“嗨,我怎么就奸猾了?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你演得真啊!”沈涵跳起来道,“那种痛心,那种遗憾,哎哟,我都要以为姐姐会嫁给关哥哥!”
冉清晏附议:“对!东东实乃名伶,表演传神!”
沈旷眯眼瞧着面前两人,深深感叹:“鸳鸯成对,祸害成双啊!”
似要还原初识的那一刻,风也识趣,花亦不矜,尚未褪色成全白的花瓣迫不及待跃进微风里,清扬地洒了一世界。
沈嵁面向树,背朝人,平静地问:“谁教你试我?”
凌鸢不打虚,实话实说:“没有谁。在外一年,我总是不甘心,既然回来了,顺便试你一试。”
“若我不来呢?”
“便真的嫁给关炘去!”
“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