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伸出头张望,看清来人,忙大开院门将两人迎进。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都亥时了,您怎么不先。。。。。。呀,主子您还带着伤!”
沐沂邯撇唇摇头,“福叔,您在叫唤鸡都被您吵醒了!”不由分说牵起萧静好抬步先行。
福叔关门跟上,嘴里絮絮叨叨。
“您不让老奴跟前伺候,自己又不息点事,瞧着一身伤,让老奴看着心惊!”
“好啦!”沐沂邯停下脚步,一脸少有的不耐和调皮“我饿了,快快备膳,伤我自己处理行了!”
福叔无奈,上下前后仔细看了他一遍,又面带不明笑意的打量了萧静好片刻,摇头笑叹道:“这孩子!”才转身离开。
见他退下,沐沂邯拉着她大步穿过花径,来到凉亭松手坐下。
“快,肩上伤疼得紧,给我上药!”边说边褪下衣襟。
萧静好踌躇片刻,不得不红着脸上前给他处理伤口。
“这伤要先清理后方能上药!”看着皮开肉绽边缘结痂仍渗着血的伤口,不禁倒吸凉气。
“无妨,你便直接上药,你荷包的那止血散本候领教过,好得很!”
见他还能玩笑,也便放心掏出止血散,拔开瓶塞轻轻将粉末撒上伤口。
药粉入肉,他的肩不禁轻抖。
忙俯身轻吹伤口,听得坐下人轻笑出声。
方觉此刻两人太过暧昧,忙又退开半步。
“皇上子嗣凋零,只余皇后所出的太子一人,所以早早便立为太子,然皇后一族盘根错节,势力欺主,皇上忌讳但也无法,朝内传言皇上欲废嫡立贤,不管是真是假皇后怎能容,太子庸碌不假,为保安生只得唯皇后之命是从,所以今日以身为饵便是皇后之意。”
他娓娓道来,语调从容,讲着高墙之内风云变幻以命相博的夺位之争,就如同讲着小孩扯架的小小故事。
“太子即是皇后亲生,皇后却忍心让他以身涉险,难道帝王家的亲情果真如此凉薄?”
想着太子笑容亲切,不似城府在心的人,想来他也并不愿牵涉如此勾心斗角之事,只是身在其位,有些事不得不,不能不为之。
转念又想,他即在骗人之前能坦然笑若春风,想必也是此事经多,如若家常罢了。
上完药,沐沂邯拢好衣襟,起身扶她双肩,双眸凝视正色道:“皇权之争本便如此,儿女亲情羁绊就是障碍,本不预让你了解此间万般丑态,但你识人不明,轻易信人只会将自己送入险地,只怕到时十个沐悉也救不了你。”
第十章 他的计划?
一席话让萧静好脸红一阵白一阵。
他说得没错,第一眼映像好并不代表值得信任。
有些人看似单纯无害,实则受命运的驱使不得不妥协。
太子如是,自己亦如是。
太子为了保自己平安,设计骗出他们,引来杀手,不惜让自己当诱饵来布下圈套。
他的亲生母亲,那个本该治理后宫,相夫教子,母仪天下的女人,却为了得到更多,狠心抛出自己的儿子为自己铺路。
而自己,为了在相府安心生存,不也是带着一张假面具在欺骗者人么。
但眼前这个人,他所求为何?
他拥有傲人的天资,不菲的家底,崇高的声望,他到底还求什么。
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挡不住那一剑,箐箐那一剑用力极大,要被刺也不会只是寸把的伤口,只怕早洞穿肩胛。
这一路行来,并没有逃亡的感觉。
他漫不经心的处理一切,好像早已经安排好一样。
今次的遇袭,搞不好就是他一手安排,那些个人只是被他牵了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