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留着自己用。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不知为何,我对他没有那种因为喜欢而内心悸动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很想见他却又害怕见到他,一见到他心跳会加速脸会变红,眼睛不敢直视他等等之类微妙的行为和心情。可是我对路东哲没有上述的哪怕一种迹象。他没有告白,我也就可以大方和他做朋友。班上的传言和同学的揶揄我都可以轻而易举过滤掉,我依然是那个活在自己营造的小世界里的我。
真希望日子能平静安稳地流淌过去。生活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多重要的东西或者没有什么大到过不去的事情。比方说前阵子新闻报道的台风,最后也只是从乔城擦肩而过,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第二天起来阳光依然洒满城市的每个角落。比方说之前传言北京奥运会会出现不可收拾的状况和灾难,可是八月二十四号晚上的闭幕式顺利完满的结束,场面甚为壮观,让人们欢呼和感动。比方说几个月前的汶川大地震,使全国甚至全球人们震惊和恐慌,如今电视上天天跟踪报道灾区重建家园的工程如何顺利地开展了。严重的状况和灾难尚且度过了,生活中的磕磕碰碰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临开学前几天,我又遇到头疼的事情。卫臻三番五次打电话来,拜托我告诉他关于阿思的全部情况,不论我拒绝他多少次说了多少句“不知道”,他依然不死心。
后来,他告诉了我原因,我又被迫咽下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发现,高思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卫臻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从电话那头钻进我的耳膜和大脑神经的那一刻,我差点儿从椅子上翻了下来。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暂停了的韩剧。现实中竟然有这么狗血的情节。难怪编剧们都说灵感来源于生活。
我略微消化了一下卫臻的那句话,才问:“卫老师,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消除一个极大的误会。”卫臻说。
“误会?”我不解。
卫臻沉默了几秒,开始讲一个有点儿冗长的故事。
卫臻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位不太红的歌手,在一次出席一个慈善捐款晚会上认识了高思的父亲,高远杨。两人开始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卫臻的母亲未婚先孕生下了他,而高远杨被迫和他父亲的生意伙伴的女儿林静结婚。后来林静生下了阿思。卫臻的母亲开始堕落,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后来嫁给了一个酒吧的调酒师,生下了云梓天。
阿思十岁那年,连同母亲被绑架了。绑匪们不但要钱,连人命也不放过。林静为了保护女儿,被几个绑匪轮流侵犯。在一旁的阿思目睹了整个过程。根据口供,绑匪逃离时林静还活着,警察赶到现场时林静却咽了气。警察无法查明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只有阿思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但她因惊吓过度自闭了好几年。那几个绑匪是卫臻的母亲要好的朋友,他们合伙供出了是卫臻母亲在背后指使,还还曝光了当年的一些绯闻。高远杨因此对卫臻母亲恨之入骨。
听完卫臻的故事,我觉得这简直可以搬到香港电视剧《法证先锋》里了。我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自己母亲坐了冤狱我怎么能袖手不管呢。”
“冤狱?”我听得一头雾水的。
卫臻解释说:“当年并不是母亲指使那几个混蛋去杀人的。”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母亲?”
“他们杀人的时候母亲在家睡觉呢。”
“好了,”我打断他,“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些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卫臻说他想见见阿思,当面和她谈谈。于是第二天我约了阿思在咖啡店见面。
阿思见到卫臻有点儿吃惊,看了看我,一脸狐疑。卫臻没有直接奔入重点,扯了一大堆学习上的问题。我实在憋不住,起身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