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兰见他们的小女儿态,哈哈笑着走了。守舍就这么抓着贺芹的手买完火柴,再抓着走回家。刚进院子,贺芹猛地一巴掌抽了过来,守舍早有准备,手一架挡住了。只是他刚架好,就忙把手放下来,贺芹的手他也不抓了,右手拼命揉搓些左手腕。贺芹真要发起力来,他好像还有些吃痛不起。贺芹看他病殃殃的样子,气得满脸通红。守舍倒是无所谓,他腆着脸问,“我这么瘦,你这么胖,走在一起像不像秤杆挂着秤砣?”晶都有“秤砣离不开秤杆,老头离不开老嫚”的说法,守舍一语双关地占着口头便宜。贺芹看守舍瘦骨嶙峋的样子确实像秤杆,忍不住就抿嘴笑了起来。贺芹一笑,守舍也感不到痛了,嘿嘿跟着笑起来。贺芹笑了一会,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哪胖?是你瘦还差不多。”贺芹非但不胖,还*地玲珑。
贺芹和守舍的关系虽近了一层,但她对他仍防地厉害。内心里,贺芹是不看好守舍的,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她认为学识远没有体力重要,这也许是受工农再教育的结果吧。因此,她总想和守舍保留一点距离,多给自己一些选择的机会。
守舍和贺发心急不已,尤其是抱孙心切的贺发,已好几次明里暗里怂恿守舍将女儿煮成熟饭。有几次下雨守舍留宿,贺发都厚着脸皮在谷场上草屋蹲了几夜。守舍焉能不领未来岳父的美意?无奈孤掌难鸣啊。有时守舍在贺发面前都露出退意,贺发就使劲地骂他没出息,骂得直到他偷工减料的身板重新冲满斗志。工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蝉燥蛙鸣时分,守舍终于修成正果。
在市场上消失多年的裙子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虽然花样不多、布料也差,但也足以让爱美的姑娘媳妇为之疯狂。守舍咬咬牙,东挪西借的为贺芹买了条黑色绸状连衣裙。素面朝天多年的贺芹一见裙子,眼神再也移不开。贺发知趣地说出去找人下“六周”。贺芹想要又不甘心,不要又舍不得,犹豫良久。守舍见了把连衣裙往贺芹手里一塞,贺芹也拿定主意,我先收下,以后实在不行,我再原价赔偿给他。当年龄将女孩的优势掩杀干净时,贺芹仍兀自不觉,或者说查觉了,但是不愿相信。
贺芹换好裙子低着头摩擦着双手走了出来,左守舍眼睛雪盲一般,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事后他回忆,好像听得自己的口水,春雪融化一下哗哗而下。贺芹的曼妙身材竟显无疑,丰满的胸部和性感的臀部在合身的裙纹衣摆衬托下像两大朵肆意展开的牡丹,纤细的腰肢则像托起牡丹的嫩枝,在几片绿叶的陪衬下开出了女人的春天。守舍彻底看呆了。平时粗布灰衣,套在身上像肥大的戏服,既不显山也无露水,偶遇骤雨急风时,才能惊鸿一瞥饱下眼福。贺芹穿上时就感觉有些难为情,好像把女孩子家的秘密全抖露在世人面前。不过难为情归难为情,看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她还是相当自豪的。贺芹就在三分羞涩七分骄傲中走了出来。守舍又苦恼起自己体重上的不足,被贺芹强大的魅力拖着直往前。
守舍轻轻抓住贺芹柔若无骨的手,像浸泡在幽篁掩映中的清泉里,掌心上的轻微老茧,也如筛落竹海的几片阳光,轻轻荡漾在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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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芹轻挣一下作罢,穿着别人的衣服,不好太过拒绝人家。守舍见贺芹没有尽力挣脱,心里的甜蜜无法满足了,他低下头想亲吻一下贺芹。贺芹不愿意,她把头一侧,抽出手往后同退了一步。守舍一阵失望,想起这一年多的努力,还没有结婚,就已负债累累,再想起别的男子娶妻生子都有父母从旁协助,而自己光棍一条全凭自己拿主意,悲凉就渐渐在心头弥漫。贺芹见守舍失神的样子,也有些心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拖着人家,行就好好相处,不行就赶快告诉人家。她想脱下裙子还给守舍,可是穿上容易再脱下就难了,她歉意地看了守舍一眼,心中的不舍暴露无疑。守舍也是聪明人,明白贺芹欲拒还休正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