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伤也没什么坏处。”
苏小缺笑道:“师兄这是考较我了……那药里原本有一味子午草,最冲的就是龙灵脂,过五脏侵六腑,再加上你给我下了地涌金莲,是极热的火毒,又让我泡那冰溪泉水,以寒祛热,本就寒热相交,再来子午草和龙灵脂一冲,却正扶邪,凝为阴毒,散入内腑,胶缠固结,只怕我从此缠绵病榻,活不过三十岁。”
“临死前想必别人也只能抹泪叹上一句,天妒英才……却想不到是你这碗药搞的鬼。”
得意的看一眼程子谦,见他答不上话,更加得了意,打趣道:“师兄,我以前读过一个怪有趣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卖耗子药的。他说他卖的药,是耗子吃了都得死得邦直铁硬,一人买啦,回去过了三天,一只耗子都没死,这人急了,带着药就来找那卖药的说你这药没用啊,卖耗子药的说,你逮着耗子,掰开嘴,塞药进去,不信它不死!”
嗤的一声笑:“师兄,你下毒的本事天下无双,下毒的心机可跟这卖耗子药的差不了几斤几两,程子谦端来的药,我又是经常得罪你的人,可不得加倍小心?要我毫无防备的喝你这碗药,还真得掰开了硬喂下去才成。”
程子谦由他奚落,一张薄脸依旧死人样,半晌冷冷道:“是我想毒你,你从小就惹人厌恶,偏偏还要缠着谢天璧。”
第三十章
程子谦由他奚落,一张薄脸依旧死人样,半晌冷冷道:“是我想毒你,你从小就惹人厌恶,偏偏还要缠着谢天璧。”
苏小缺不想他这般直接,怔了怔,却叹道:“可你终究不忍心当真害我,所以刚才对我特别的好,倒七草茶给我喝,又再三叮嘱我尽心学医,是想让我以后救回自己一命吧?”
程子谦摇摇头,端着茶杯的手指剔透玲珑,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气息,整个人一株药草也似幽淡,声音有些低沉悲伤:“我爹很是欣赏你……而且,天璧喜欢你,这几天他在这里治伤,跟我说过许多话,十句话里倒有七句提到你。”
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个心的形状,悠然道:“我可以很轻易的剖开他的胸膛取出他的心,只可惜这些年,他心里只有你。我又能如何?这次多谢你没有告知他下毒一事,我很承你的情……”
“画眉谷离他很近,我在这里吹笛,他在主峰也许能隐约听到,他时常来探我,衣袖会沾染这里的药香,我已经别无所求,求也求不来,对不对?我程子谦悄悄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计较也不思量,不逃避更不背叛。无论他做了什么,终我这一生,都会守在他身边。”
苏小缺方知他对谢天璧的用情竟已这般刻骨痴迷的地步,不禁动容,却又忍不住煞风景道:“他若是杀了你爹呢?”
程子谦忍无可忍,拂袖道:“你去吧,以后没事千万不要过来,我虽不会再给你下毒,甚至以后可以把你当师弟一样看待,却还是很讨厌你……”
啪的捏碎了茶杯,狠狠强调:“非常讨厌!”
苏小缺抱着青囊药书施施然走出画眉谷后,阿二殷勤的进屋给少爷倒茶拍马屁,却见程子谦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指节雪白,大骇之下转身欲逃,却被捉住饱饱胖揍了一顿。
这天清早,谢天璧早已离开,苏小缺正睡得香,突然感觉耳朵被人狠狠拧住,一个又甜又脆的声音嚷道:“小混蛋!”
睁开眼,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正坐在床边,铅粉盈腮,口脂鲜红,遍体的浓香袭人,熏得苏小缺连打两个喷嚏:“神仙姐姐,你贵姓?”
女子一笑,露出两只兔子门牙:“免贵姓厉。”
苏小缺揉揉眼睛,努力在那张浓油赤酱的脸上寻找端倪,一时大喜又复大惊:“四海?当真是你?你……先把脸洗干净……”
厉四海二话不说,打来一盆清水用香胰子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