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和牌子。
幸村精市苦苦回忆了好久,直到被切原赤也顺手从楼下请来的另一个少女给她换完衣服,才想起来。他确实见过她,是在医院里。那是他刚脱离植物人,被医生下判决往后的半生只能依靠辅助工具站立行走的夜晚。白天强压在微笑下的无助、恐惧、愤恨、怨念一一轻轻地自言自语地说着,而素不相识的她,偶然路过的她,坐在他的病床前,静静地听着。似乎在他莫名痊愈的那天,他模糊中看见了她的背影,附着一层软软的柔光,清风拂拂,消失在病房悄然合上的漆白房门后。
帮她换衣服的少女叫做藤崎微尘。藤崎?藤崎……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幸村精市出现了刹那的恍惚。似乎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宁愿去跟切原赤也挤客房,也要让她睡在自己的房中,也不让切原赤也离开给自己和她独处的时间。似乎,又突然什么都不明白……醒来后,幸村精市笑着原谅了误伤自己而不知所措的弟弟,但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拼图上却似乎少了不大不小的一块,有一块看不出的空白,令他偶尔失神。
少女微微突起上的血印,晃过脑中。幸村精市发现自己找到了那块遗失的拼图,只是,晃动的厉害,他对了几次,也没能将拼图补完。
甜美淡漠的声音淡淡响起,吹散了幸村精市腾起的红躁,“我的紫玉箫呢?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呵,她不在意啊。
幸村精市似乎下意识地知道她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躯体被异性看去。他似乎曾经千叮万嘱她,即使在家,也要穿好衣衫。似乎曾经急忙翻出毛巾给她披在被湿漉漉的发丝打湿变得若隐若现的浴衣上,心躁难耐。
似乎,都是似乎。无奈自嘲。事实上,他并没有再在别的地方接触过这个少女。因为,直到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紫玉箫?你被我弟弟和朋友救起的时候就没有在你身上见到类似的东西。”幸村精市眼帘睁合,又来了……又是那种似乎的感觉。他似乎曾经见过一管敛尽暗紫流光的玉箫,听过悠扬的古调……让他沉迷揪心的似乎……
少女的目光静静凝视了幸村精市半响,垂下眼睑,转身徐步离去。
“我们真的没有看见。”害怕她误会自己将紫玉箫觅藏起来,幸村精市赶紧拉住她的手臂解释。她的手臂在他的掌中,好细,好软。似乎……能碰触她……曾是他很久的奢望……
少女秀气的眉头不悦地簇起,疑惑了一会,没有甩开幸村精市的手,只是淡淡地说:“嗯,我知道。”
“那是很贵重的东西吧。你能想起来你是怎么昏迷的?或许我们返回你昏迷的地方还能找到。或者,我请我的朋友一起帮忙找找。”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现在请你放手,我赶时间。”
很轻,很淡,却不容质疑反驳的声音。幸村精市慢慢松开了手,掌心残留着似乎让他异常眷恋的触感。又是……似乎……
少女越过蹲在走廊楼梯口的草摩夹,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会,轻问:“由希现在还好么?”
看不明白自己哥哥和这个姐姐间怎么回事的草摩夹迷惑的小脸上出现夸张的愕然,“姐姐也认识那只臭老鼠?!”
恬淡的微笑浮现了短短一瞬,“草摩夹,请转告由希,不到必要,不要使用变身和能力。”群摆飘荡,旋离。
切原赤也捧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嚷道:“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啊!霸道地霸占了别人家卧房那么久,一声不吭就要走,对救命恩人也不知道说声‘谢谢’!这些种种都不说了!起码报个名字,让我们知道到底救了谁嘛!”切原赤也没听到少女和幸村精市之前的对话,但看自家部长的神情,他就能摸估出几分。幸村部长在面对这个女孩时真的很失常呢!#¥◎#¥!偏偏他又不能跟网球社那帮人说!说了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