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受伤了吗?”
感觉鼻血不再流了,切原赤也扯下挂在不锈钢架子上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催眠般对自己自言自语:“那是部长。那是部长。那是部长……”鼻头一热,一抹猩红染在了原色蓬松的毛巾上。冷水闸再次打开,切原赤也内心嘟嚷地拼命往自己脸上鼻翼扑冷水。‘如果将我突然推开,害地鼻子撞到墙壁上流鼻血的人不是幸村部长我就可以将他◎#◎¥◎!¥%◎’
冷水扑不熄越来越红的眼瞳,草摩夹已经知道了切原赤也一激动兴奋起来就会赤红了眼的怪异毛病,配合上他打球的风格,他为此还有了红眼魔王的恶名。但那又怎么样?切原赤也是狂傲不羁,却同时十分敬重比他实力更强的前辈。比如网球社的副部长真田玄一郎,比如草摩夹的哥哥,网球社的部长幸村精市。顺带的,切原赤也将草摩夹当弟弟一样照顾。
切原赤也一直用冷水折腾他脆弱的鼻膜,草摩夹无聊地顺着墙壁爬出去,在原来是哥哥的,现在临时被哥哥的女(性)朋友霸占的房间门口,看见了哥哥反手拉紧门锁,垂首守在房门前,细软的紫罗兰发丝轻轻荡在红躁的细致脸颊两侧。草摩夹扯扯自己寸长的橘黄橘黄的短发,暗恼,‘自己跟哥哥为什么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继续恼怒,‘那个臭老鼠为什么就能跟他哥哥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阿夹也想长得像哥哥……像到让人一见就会问“是幸村精市的弟弟吗?”的地步……’
草摩夹耳朵很灵,隔着4、5米房门内传来细微的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也能听见。幸村精市慌忙松开手,仿佛一直被他紧拉在手中的门锁被火烤过般烫手。房门缓缓打开,换回自己原来那身淡雅连衣群的少女神情淡漠地出现在门口,杏白色的上好风衣整齐叠挂在左手小臂上,酒红柔亮的长发简单挽起,发梢自然散开,为她清秀恬淡的面孔增添一分成熟的妩媚。一双幽黑的瞳眸,乍看之初清浅纯净,待你凝视之时,又是幽邃深广。你的人影印在了她的眼瞳,却没印入她的眼瞳。
幸村精市后退两步,起先不敢对上少女的目光好像想起了什么闪过自嘲,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当他平静注视少女柔和冷淡的面孔时只依稀留下浅浅的粉红,柔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这样突然闯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你想进就进。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少女的声线甜美,却平缓无波,仔细听来甚至有些寒意。
“我是为……”幸村精市噎住了,那象牙色细致的肌肤,那少女青涩突起的曲线,那鲜艳仿若滴血的奇怪印记,清晰晃动在他的眼前。燥热的红潮又无法自控的上腾。
草摩夹和切原赤也以为是他的朋友,而将昏迷的她救起。她是他的朋友?幸村精市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结交过这么一个女孩,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不是他的朋友?那为何会给他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她平祥酣恬的睡颜,他似乎曾经一动不动静静地凝视了好久好久。就近,幸村精市将少女带回了家中。因为父亲时常外出办公不在家,常有网球社的队友住到家中。去年秋,他受了重伤,当了将近4个多月的植物人,突然有一天自己莫名其妙地醒来,然后在以为无望再自如运动的时候,又突然莫名其妙的痊愈了。这么玄妙的事情,获悉的朋友都自觉口守如瓶,没有多嘴外泄。经手为他检查病况的医生护士也被草摩家进行了处理。毕竟,他所住的本就是草摩家的医院。即使他不姓草摩,他也流有草摩家的血脉。草摩家不会允许任何会暴露本家秘密的可能存在。就这样,幸村精市依然在医院多留了两个礼拜,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才正式出院。出院以后,这些队员更是找出来各种各样的借口轮流住到他的家中。幸村精市默默地接收了他们不愿说出口的关心,苦笑地为每一个会住到自己家中的队员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品,整整7套他们各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