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承道。
“如果凌神医手上还有神奇的观音水,他大可卖了它赚进大笔财富,又怎会欠下银两挨板子,让嫂子帮他还钱呢?”她对此事毫无一丝期待。
“含韵说了,他是个古怪的小老儿,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我不想抱持任何希望。”
“所以你消极的只想跟史建仁成亲,好打发我走,是吗?”郎都气得发出咆哮。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需对我如此执着。”
她的神情过于淡漠,令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炽,“好,很好,我知道了,那就随便你了!”他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罗兰屏盈聚在眼眶的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可她的心好痛好痛……
第十章
另一方面,快马加鞭的罗尔烈夫妻也已抵达江南的左嵌大街。
由于钱含韵在这儿有个开钱庄的吸血老爹,而她却是老扯她老爹后腿,帮那些穷苦人家还钱的小菩萨,因此夫妻俩在商量过后,决定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再拜访凌春堂。
不然,到时她这名小小姐回到这儿的消息一出,肯定人山人海的争相看她这名小菩萨的相公长什么模样,再加上她那个有名的钱伟大老爹,对罗尔烈这个女婿疼爱得很,到时他们夫妇若不在家里住上个个把月,他是绝不放人的。
因此,他们要静悄悄的来,再静悄悄的走,才能多挣点时间赶到徐州去。
更夫敲起了三更天,罗尔烈跟钱含韵双双飞身从神驹上下马,看着眼前这间破旧的木屋,里面乌漆抹黑的,连一点光也没有,两人对视一眼,钱含韵趋前,举手敲门。
“叩、叩、叩……”
但敲了老半天就是没人应门。
“不会是睡熟了?”罗尔烈蹙眉。
“睡熟了还好,不要成了死人就好。”
“呸呸呸!外面是什么人啊?大半夜敲门还咒人死!”木屋里传来的声音苍劲有力,还带有一丝怒气。
老旧的木门伊呀一声的开了,一名鸡皮鹤发的小老头手提着一盏小油灯站在门前,嘴巴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的。
“凌春堂,凌圣医,凌太医,我们是找你来要观音水的。”钱含韵知道他的个性怪,干脆挑明了来意。
凌春堂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这几十年来,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而她——
他将油灯靠近这对俊男美女,眼睛突地睁大,“小小姐?!”
钱含韵笑嘻嘻的频点头,“好在你没死,也没老眼昏花,还识得我,那可不会拒绝将观音水给我了吧。”
凌春堂脸色一变,突地转身进了屋子。
罗尔烈朝妻子点点头,两人也相偕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是破旧了些,但相当的干净,室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张木椅,而桌上还摆了一个牌位。
凌春堂一进屋子,就是走到桌旁,注视着那只牌位陷入了沉思。
钱含韵柳眉一皱,走到他身旁,“这就是你跌落山崖来不及救治的妻……”
“住口!”他突地大吼,一张脸也涨得红通通的。
罗尔烈走向前,将妻子拉到自己的身后才拱手道:“对不起,看来我的妻子不小心触及你的伤处了。”
凌春堂瞠视着他,“你的妻子?你是景罗王爷?”
“正是在下。”
凌春堂撇撇嘴角,上下打量起他,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现在只是个小老百姓,可不会跟你哈腰敬礼!”
罗尔烈愣了一下,才笑着说:“尔烈也不敢要老神医哈腰敬礼。”
“凌老太医,你真的怪里怪气的,还是什么都别谈,你将观音水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