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少了一半;可是您知道这句谚语:‘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也拿不出她所没有的东西。’”
“将军知道你们这些钱来之不易,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他说,不管你们给他的钱多么少,他都是非常感激地接受的。”
“而且下一次要多一些了,”一个大家没有注意到的刚来到这群人中间的年轻人说,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卡杜达尔的信上,集中在念信的人身上,“如果我们愿意稍许谈谈星期六的尚贝里邮车就行了。”
“啊,是你,瓦朗索尔。”摩冈说。
“请别使用真名,男爵;让我们被枪毙,上断头台,受车轮刑,四马分尸都可以,可是我们不能让家庭的荣誉受到损害。我叫阿德莱,没有其他名字。”
“对不起,是我错了;那么你说……?”
“我说从巴黎去尚贝里的邮车星期六要经过拉夏佩尔-德吉安谢和贝尔维尔之间,车上有五万法郎,是政府送给圣贝尔纳尔山口的修士们的;我还要附带说一下,在这两个地点之间有一个叫做白房子的地方,我觉得在那儿设下埋伏是非常合适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先生们?”摩冈问,“我们是不是给富歇先生一点儿面子,让他的警务部不得安宁,还是溜之大吉呢?我们是离开法国,还是继续做我们的忠贞不贰的耶户的伙伴呢?”
只有一个回答。
“我们要留下!”
“太好了!”摩冈说,“从这句话就看得出你们是些什么样的人,兄弟们,卡杜达尔在我们刚收到的他那封有趣的信里已经指出了我们的道路;让我们接受他那句英勇的箴言吧!Etiamsiomnes,egonon。”
接着,他对那个布列塔尼农民说:
“金树枝,四万九千法郎就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你可以用我们的名义对他们说,下一次情况可以好一些;并代我对将军说,不管他到哪儿去,即使上断头台,我也要不胜荣幸地跟着他去,或者在他之前就去。再见吧,金树枝!”
随后,他回头转向那个似乎非常希望别人尊重他隐姓埋名的年轻人。
“我亲爱的阿德莱,”他对阿德莱说,他已经恢复了不久以前的愉快情绪,“如果您肯赏脸做我的客人,那么今天夜里由我来安排您的食宿。”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亲爱的摩冈,”新来的人说,“不过我要告诉您,由于我累极了,随便什么床我都可以睡;可是因为我饿得要死,不是随便什么夜餐都可以使我满意的。”
“你会有一张舒服的床和一顿丰富的夜餐的。”
“要怎么样才能有呢?”
“跟我走。”
“听候吩咐。”
“那么,来吧。先生们,晚安!今天是你守夜吗,蒙巴尔?”
“是的。”
“那么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讲到这里,摩冈一手挽着他朋友的胳膊,一手拿过一个别人递给他的火把,向山洞的深处走去。假使读者们对这长长的一幕看得还不太厌烦的话,我们就跟着他一起走去。
瓦朗索尔,我们前面已经见到过,是埃克斯郊区人,他这是第一次有机会参观耶户一帮子新近用来当作避难处的赛泽利阿山洞。在前几次开会的时候,他只是有机会探索了赛荣修道院的塔楼和曲折的道路,后来他就非常熟悉,因此在那场表演给罗朗看的戏里面,他被派担任鬼魂的角色。
他对这个新居——他将第一次在这里睡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和陌生;这个地方,至少在几天里面,看来将成为摩冈的司令部。
就像所有被废弃的采石场一样,乍看之下,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地下城市,为开采石块而挖成的形状不一的通道,最后都会通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