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站起身,把竹椅移过来,和那少年一起坐了下来。
片刻工夫,司马飘雪已吃了三大碗饭;少年只吃了一碗就停了下来。
一会儿,小青悄然走出,收过碗筷残肴。司马飘雪朝她抱抱拳道:“多谢姑娘了。”
司马飘雪早就觉得这父女二人僻居荒山,形迹大是怪异,此时更觉疑窦重重。他走近窗前,听听窗外雨声淅沥,仍然未停,不觉攒眉发愁道:“这雨不知几时才停?”
司马飘雪声音刚落,却听得屋外似有响动,忙轻嘘一声,抬头一掌将灯火打灭。
屋中登时一片漆黑。
蓝衫少年惊异地站起,一手紧按剑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司马飘雪道:“有人来了,兄台快别作声。”
少年侧耳细听,依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看司马飘雪说得认真,也就耐心等候。
过不一会,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里只有孤零零一间茅舍,这些人自然是朝茅舍奔来的了。
“司马飘雪,出来!”
“他们果然追到这里来了!”司马飘雪叹了口气,拔出长剑,冷笑一声,打开门出去。
大门六七尺外,并肩站着个黑衣劲装大汉,早已横着兵刃蓄势待发。这三人年龄都在四十以外,中间一人双手握着一对蜈蚣钩,左右两个各持一柄朴刀。
司马飘雪以剑尖指着三个不速之客,冷冷道:“三位是追踪在下而来?”
中间汉子应声道:“不错。”
司马飘雪道:“三位消息很快!”
中间汉子道:“不错。晓事的就跟我们走。”
司马飘雪怒声道:“就凭你们这三块料,就想将在下带走?”
那使双钩的汉子正要开口,口中忽然连“噢”了两声,双眼发楞,张大了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就在他说话之时,一支雪亮的剑锋,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剑尖贯穿后心。
这一剑来得十分奇特,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现在,这双牛眼般瞪着的眼睛已经定着不动了,他实在到死也并不明白,司马飘雪明明动也未动,这一剑是如何刺讲他胸膛的?
在场的两个汉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剑法,也是惊得呆在那里,仿佛给人施了定身术。
司马飘雪的确没动。
是那个后到的避雨少年下的手。
少年现身出来,迅快地从那汉子身上拔出长剑。使双钩剑的汉子胸口鲜血直流,砰然往后倒去。
司马飘雪见这蓝衫少年身手高强至此,且不问青红皂白便骤下杀手,也有些惊异,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但听两声厉叱起处,两道人影,挟起两道耀目刀光,掣电般朝司马飘雪劈到。
另外两个汉子惊醒过来,同时动手了。
司马飘雪抽剑出击。
他的动作很小。旁观者只见他挥手两剑,立即收剑退回。
再看两个穷凶极恶汉子,右臂已经并肩被削断,血流如注,朴刀堕地,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往后连退。
三个汉子,连一招都没走上就败落了。那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站在门口的老汉和姑娘,也禁不住喝采起来。
两个失去右臂的汉子惨白着脸,倒退着出门。
司马飘雪冷然喝道:“站住。”
两人脚一停,其中一个说道:“在下二人自知不敌,你还待怎的?”
司马飘雪脸如寒霜,冷冷说道:“你们要走可以,把同伴尸体和兵刃一起带走。”
两个汉子不再说话,依言抬起双钩剑客的尸体,拾起四件兵刃,相偕朝谷外飞奔而去。
“兄台便是人称‘中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