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在说些什么……
——她死了……谁?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好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用手死死抵住心口的位置,指节青白,嘴唇颤抖……
“怎么?不想去送送她?放心,以后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邹衍眼神悲哀,口气沉重,看着诸葛瑾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笑话。
身旁人影一晃而过,邹衍摇头轻叹,满心苦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追着诸葛瑾,想给男人引路。
路遇言墨吃惊地看着一前一后全像不要命似的飞奔的两人:“艳青,邹衍,你们这是……”
——这是个曾默默喜欢大姐的男人啊!
邹衍下意识停住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言墨。
见她眼下青影严重,神色怔愣凄然,言墨皱了下眉后,立刻反应过来:“李然怎么了?”
邹衍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他摇摇头后,随即往前赶。
将茫茫戚然呆立于大门口的诸葛瑾拉入自己早就备好的轿子内,他这一身轩绮阁的艳丽服饰实在扎眼。一路上,谁也未再发一言。诸葛瑾不笑不哭、不喜不悲,就如同一个断了线的人偶,除了惯性地随轿上下颠簸,再也看不出一丝“活着”的气息。
言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派人叫了顶轿子,跟在两人身后,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邹家房内,静悄悄如死一般地沉寂,李然面色安宁,宛若睡着般独自躺在床上。
从房门到床前,不过短短十数步,诸葛瑾脚步千钧,却似走了一生之久……
双手不可抑制地战栗着,诸葛瑾屏息缓缓将手指探于李然鼻端:没有呼吸。
……没有脉搏。
……没有温度。
——她死了。
言墨站在邹衍身旁,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全身僵硬、手脚冰凉……
此时,异变突起,“咣——”一声巨响,一位黑衣蒙面的杀手破窗而入,利剑锋锐无匹,寒光一闪,竟是直指床上已死的李然。
诸葛瑾似是毫无所觉,手心贴在早已停止跳动的女人胸口,突然伏□紧紧抱住已经僵冷的尸体。
来人像是没有料到谁会用自己的性命与血肉之躯去保护一个已死之人,剑势微顿,堪堪停在离男人后背毫厘之间的地方。
就是这么一犹豫,电光石火间,蒙面女人听到有人大吼一声:“撤剑!”说时迟那时快,木木然如一截朽木的诸葛瑾猛然毫无预警地发力,硬生生拼尽全力撞上剑端。
“刺啦”一声衣物皮肉裂开的声音钻入耳中,女人于间不容发之际微转剑姿,避开要害,只是仍不可避免地将男人后腰至腹部刺穿……剑刃拔出,带出一道血光,邹衍忽然回神,放声大喊道:“二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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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你这次实在太胡闹!”处理好诸葛瑾的伤口,廖文君边用布巾擦干净双手,边皱着眉严肃批评。
“是,我错了。”邹衍脸色灰败,诚心认错。
“唉……大姐夫先天不足,多亏后天调养的不错,才能如常人般能跑能跳。可这两年也差不多将以前的底子损毁得差不多了,如今再加你那雪上加霜的一剑……”
“怎么样?”邹衍急急追问。
廖书呆没好气地扫这“罪魁祸首”一眼,教训道:“听我把话说完。”
“是……”
“能不能活命得看他想不想醒来。若是能醒的话,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和常人一样生活也不是太大的难事。但是……他再不会有孩子了。”
“……”
“其实他以前就服过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