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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2 / 5)

——唔,老天!她真是幸运!她家心素简直就是这个世界里最宝贵的奇迹,奇葩中的奇葩!

正想着呢,奇葩刑心素面带几分忧急地从里间走出。

他在里面听到吵闹声,开始还没有在意,后来听那些主夫们炮轰的对象居然是自家妻主,便急忙地扣上布钮,掀帘步出。

“妻主!”

众人因为他的突然出声静了一瞬,邹衍应声回头,这次是真的笑了。

“很适合你。”女人眼中透出温暖与欣赏,眨了下眼,趁那些聒噪的男人们还没有继续群起而攻,对刑心素伸出一只手,“过来。”

刑心素微有些脸红,犹豫了一下,仍是坚定地举步走近。

“邹刑氏,啊,就是这位——我家亲亲夫郎。”邹衍稳稳地握住男人畏寒的手掌,“他是我邹衍要捧在手心呵护疼宠一生的男人,与各位种属不同,以后还是请诸位莫要高攀了。……哎呀!抱歉抱歉!瞧我,忘了禽兽可能根本就不懂人言!啧,浪费口水!”言罢,不等他们反应,又扭头对一旁吃惊地张大嘴巴的伙计道:“大姐,烦请将我们夫妇方才挑选的衣物布料送到我家,定金在柜上。”最后,朝那群尚没有回神的大叔们挑挑眉,龇牙一乐,偕着自家夫郎,举步,走人!

……

片刻后,布坊伙计恍悟般低头收钱,欲哭无泪地发现柜上那闪闪银锭不知何时早已失踪,只剩下一串灰扑扑铜钱……

——呜,果然是……定金。

番外二 心素视角

“他是我邹衍要捧在手心呵护疼宠一生的男人。”

夜已深沉,我躺在妻主身边睁着眼睛,了无睡意。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般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最后则总是停驻在女人的这句话上,音量不高,清晰流畅,没有丝毫迟疑与犹豫,认真坦率的眼神却让我很快便意识到,这不是一种宣告,而只是一种陈述,陈述的内容就是她以为的事实,仿佛天经地义般的存在,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外与可能。

那一刻,我无法控制地回视着她,突然想起娘在娶二爹的前一晚,她将我叫到自己房里。

“我这辈子想娶的人,只有你爹一个,我想呵护怜宠一生的人,也从来只有他一个。”母亲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我,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

当时年幼的我根本不明白话中之意,只觉大半身子藏在阴影里,眼神阴郁幽暗的母亲显得格外陌生和可怕。而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当年那些话,娘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那么今日呢,妻主的这句话,是说给我听得?抑或……仅是为了应付那些主夫们的说辞?

辗转反侧,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越是焦躁无法成眠。

我轻轻抽出被她握在掌心的手,温热的疮口暖得发痒,刚想挠两下,却忆起前两日刚被她轻声训斥:“别动!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再抓烂了怎么办?”

那时的她端着一小碗熬成糊状的鲜姜汁,一边轻轻地替我涂抹在冻疮患处,一边佯怒般对着我吹胡子瞪眼,黑色的眸子里蕴藉着关心与暖意……

我知道,我一直被她护着,明里暗里,无数次。

刚开始是不可思议和无法确信。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但出狱后的妻主总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违和,神情姿态、言谈举止似是而非,眉宇间却戾气尽去,整个人平和冲淡了许多,特别是她总用那种带着探究与审视的目光暗中观察我,仿佛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隔着距离,不带丝毫惯常地恶意与厌恶……我原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的确有什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同了,最起码以前的“癞邹儿”绝不会在天寒地冻的三更半夜替个陌生人挖坑筑坟,尤其那人还是世人眼中的下贱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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