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暻以为聂毅最丧心病狂也不过就是趁着老皇帝病重逼他退位,取而代之,可谁想到他竟然……竟然杀了父王,杀了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震惊、狂怒、后悔、悲愤……无数情绪瞬间涌入脑海,聂暻没法想象那日求老皇帝放骆心安出宫竟是最后一别,“你这是弑君篡位!你疯了吗!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住口!少在这里跟朕信口雌黄!”
聂毅冷哼一声,目光阴狠的死死瞪着聂暻说,“先皇是几个时辰前刚因病而逝的,这一点满朝文武都能作证,而你作为皇子,不仅不惦念父王的病情,也没能陪他老人家走完最后一程,甚至还在他临终之时将后宫女子偷偷带出皇宫私奔,如此下作低贱之事你都做得出来,而你不仅不知悔改,如今还带着靖王府的人在宫中公然造反,污蔑朕杀父篡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下子民自有公论!”
听完这话,聂暻没有说话,甚至脸上都没有半分情绪起伏,过了许久脸上才慢慢的溢出一抹极度讥讽的笑意,“皇兄机关算尽,恐怕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臣弟不过秉承圣意,带自己的女人回家,何德何能被皇兄扣上造反谋逆之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杀了父王,才拿到这枚调兵遣将的虎符,如今刚到手就迫不及待将铁骑军派出来,恐怕是担心这龙椅沾了亲生父亲的鲜血,坐得不安稳吧?”
“住口!”聂毅被戳穿了心事,眼睛霎时间一片猩红,目疵欲裂的吼道,“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古往今来贪恋权势造反谋逆之人不胜枚举,而这些人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既然有阳关道你不走,非得选那独木桥,那朕今天就成全你,斩了你这乱臣贼子!”
话音落地,天子剑直指聂暻,“众将士听令,将聂暻这叛即刻拿下!”
瞬间,所有铁骑军得令而动,??将长刀拔了出来,骑着骠骑大马飞奔而来,聂暻唇角一挑,勾起一抹冷笑,“那皇兄你尽管来试试。”
话音刚落,在无数长枪一?向他刺过来的一瞬间,他猛然跃起,白色衣衫被风吹得??作响,宛如流云似的,卷起波浪,头上朝冠早就被他扯掉扔在了地上,几缕墨色的碎发吹过下来,将那双煞气逼人的眼睛若隐若现的遮挡住,更显出与他周身气质不相符的狠辣和决绝。
长枪几乎是短刀的克星,但聂暻一个剑花挽起,一点那陡然刺过来的长枪,一个借力直逼到跟前,短刀迅速出手,正刺在铁骑军唯一没有铠甲保护的脖子上面。
这人轰然倒下,聂暻拔刀的一瞬间,踩着那人的脑袋,直接夺过长枪猛地掷出去,犹如串糖葫芦一般,瞬间将五个铁骑军的脑袋贯穿,而那些座下的马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仍然狂奔出去,瞬间将五具尸首全都甩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毫无防备,等到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落马,于是五具尸体就直接成了“绊马索”将后面的一群骁勇善战的铁骑军全部绊倒,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
这些铁骑军身上的铠甲虽刀枪不入,但却重达几百斤,这会儿摔了一地全都压在身下的马上,马匹受到惊吓,疯狂的嘶鸣起来,在原地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踩乱踏,硬是将这些将士踩上踩死了一大片,铁骑军战斗力瞬间被砍去了一半。
聂暻的速度非常快,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周围的人甚至根本就没看着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眼睁睁看着彪悍的铁骑军被他借力打力,两招之内打了个七零八落。
在场的其他铁骑军和禁卫军看到这一幕都毛了,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聂暻,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而旁边的聂毅此刻死死地攥住了缰绳,看着远处动如鬼魅的聂暻,目光极其阴冷的沉了下来。
他在很早之前就怀疑过聂暻是深藏不露,韬光养晦,因为那个曾经在皇宫之中运筹帷幄就能带领大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