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罪魁祸首是我一样。当时我很生气地骂了句,“你是不是月经不调。”怎么说呢,就我的言辞本身并不带有恶意,只是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大概是我过于生气。我的话不但被班里的大多数同学听见了,而且被正在讲课的老师也听见了。我的话音未落便引起了班里同学的哄堂大笑。当时我的同桌在众多学生的哄笑中脸色变得通红,委曲而愤恨的泪水疯狂地喷洒了下来,也就是因为我的那句话,她最后转学了,是在班里少有的几个无聊的家伙的流言迫使下转学了。那些无聊的家伙后来给那个同学取了一个绰号,叫‘落红’。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一些基本的事理有了认识之后,我才明白我的无意冲动对那个女孩造成了恶意的伤害,而那个制造祸端的女孩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人身体上的残缺不算是残缺,如果一个人心理上有了缺陷那才是真正的残缺。我想那个缺乏时代气息的女孩在心理上是有某种缺陷的,纵然我不好对其说什么。想必是这样的。”杨子说。
“也正是我给你所说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的好与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两个人在日后的相处。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失去了,那将会产生一种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厌恶感。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感觉消失了,那也便是自己走向死亡的时候。”我叹息道。
“那你对我的感觉会消失吗?”杨子又问。
“不会。”
“真的不会。”
“永远——因为我已打心理上接受了你。你在我的心里的位置不是一般女孩子所能代替的。”
我的话使杨子不顾一切地将身子埋入我的怀里。然而,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我想在这里说是成为过去才最能表达我内心的某种情感,这是一种不好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的情感,即使在三年后的今天依旧是这样的。过去有时对于一个人来说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空间上来说都很遥远,那种遥远是一种模糊的遥远。而有时候又离一个人很近。且不说是昨天相对于今天就称之为过去,这种过去在物理空间上和思维空间上来讲都比较近,有时,过去往往会在一个人的思维里形成一个模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概念。
就我和杨子之间也就是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我们还彼此依偎在一起,一起在秋日的银川街头漫无目的地散步。彼此讲很多故事给对方,尽管那些故事有时缺乏真实性。可三年后的今天,我却一个人独自面对一片生活的空白,用现在的思维竭力地回忆着三年前或者是更长一段时间遗失在青春岁月里和这个城市的钢筋混凝土中的一些记忆残片。在失去之中重新找回拥有,这种做法对于一个记忆时常会变得混乱的人来说委实有些困难。但不管怎样,她毕竟是属于我生命里曾经拥有的,即使在时间的流逝之中它已不复存在。哪怕是那些残存的记忆已彻底的死亡。可她留下的残壳还会存在。
也正是这些留在记忆里已彻底死亡的残壳才使我鼓足勇气,不惜一切代价地来创作。确切地说,是对于往事的纪念。
这个想法产生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它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在我的内心里不停地燃烧。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它依旧没有熄灭,反而愈燃愈烈。也正是这团燃烧的烈火才让我写下了这些零碎的文字。
第二章(1)
?第二章?
二○○一年的夏天,我读完了省重点大学预科讲习班,糊里糊涂地进了中文系。一切于我来说实属意外。这种意外让我觉得带有一种无法由常规思维来解释的荒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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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科讲习班是一些学习上带有某种障碍的落魄人的避难所。我也属于这人群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