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中全是迷茫。
“不敢?”阿墨眉头微微一挑,说道。
“嗯,不敢。”青竹说着,语气低落了下去。
她是不敢的,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她怕,她害怕那些话一说出口,人家会以为她是疯子。如果单单是以为她是疯子,那也就罢了。怕的是,人家会觉得她是邪魔鬼祟,那样,她就万劫不复了。
“如果你一直怕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打倒的。你要知道,人最可怕的,是被自己打倒。”阿墨说着,眼中有一丝沉痛。
他也是被自己打倒了,所以,所以才苟活于世……
“阿墨,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青竹无力的笑笑,说道。
“好,我不问了。”阿墨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谢谢。”青竹低低的开口。
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屋子里的气氛也免得凝重起来。
过了很久,青竹幽幽开口:“阿墨,我可以相信你吗?”
听到青竹的话,阿墨迟疑了片刻,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以。”
阿墨说完之后,青竹又沉默了很久,然后她笑了,说道:“我信了。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阿墨点点头,又说:“我会忘记的。”
“有一个女子,她出生于医药世家,从小耳读目染,深深的爱上了医学。家人将她送到一个满是杏林高手的地方去学习。而她,也满心憧憬,希望等学成之后,可以如同祖辈父辈一样,行医济世,悬壶救人,成为一代名医。可惜,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因为,没等她学成,她的梦,就醒了……”青竹的声音很是低沉,低沉得仿佛空气都要凝起来了。
“是南柯一梦吗?”阿墨歪着头想了想,看着青竹问道。
“算是吧。”青竹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可惜的是,黄粱枕上那个人,梦到的是一生,可是那个女子,她连半生都没梦到,就已经醒了。”
“总比没有这种梦中奇遇的人强。而且,她应当没有忘记梦中所学吧。”阿墨说道。
“是啊,没有忘记。可是那又怎样呢,半吊子的医者,如果不能认清自己的水平,将会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侩子手。”青竹失落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妄自菲薄呢?”阿墨说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青竹自嘲的笑笑。
“可还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阿墨看着青竹的眼睛,接着说道:“至少,她用一种闻所未闻的药材,治好过一个几乎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人。要知道,那么重的伤,许多名医也只会让家人准备后事。”
“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侥幸而已。”青竹说道。
“那她用一些司空见惯的东西,治好许多人的疾病,又该怎么解释呢?”阿墨继续说道。
“那些不过是些小毛病,能治好,也不稀奇。”青竹摇摇头说道。
“很多人一辈子,都可能只会患一些小毛病。”阿墨说道。
“可很多人,都不会因为这点小毛病就去寻医问药。”青竹回道。
“没有一个大夫,会不眠不休的守在一个来路不明,甚至会有大麻烦的病人身边。而且还不惜为了这个病人,损伤父母所授发肤。她的医德,毋容置疑。”阿墨看着青竹说道。
“只有医德没有医术,又能怎样呢。”青竹脸上又浮现出自嘲的笑容。
“可是空有医术,没有医德的医生,更加可怕。”阿墨说道。
“没有用的。”青竹苦笑一声,说道。
“你究竟在怕些什么?”阿墨站起来,往青竹身边走了两步,直接站在青竹面前,挡住青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