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客,只能在禁军密集的包围圈内走动。
听说猎狗群的驯养主事后便自缢谢罪,相干之人的说辞则是,那日本是要将狗群撵上山狩猎,事先并不知道我在马场,又因猎狗驯养的时日不多这才不听主人使唤。
“未必,我倒觉得那狗挺懂事儿,还晓得兵分两路。”青儿哼道。
青儿和年嫫嫫半路被几条恶狗拦住,没有追上我。不用她说我也想到了,这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不多说不多讲是明府下人的本分,爱说道自己的主张要不得,青儿这一句护卫的话令我窝心。
“瞧着面生得很。”我看着门外陌生的面孔说道。
这才注意到往日在跟前走动的侍女全不在了,我虽不知她们的名姓可这些日子早把模样记下,这会儿看了半天一个熟脸也没有。
青儿点点头,有所保留地说,“叫去问话了吧。”
“问什么话?”
“可能手脚不干净,谁知道。”
我敲着脑袋想了很久还是不懂,“她们拿了什么?”
青儿不太情愿多说,可又受不住我问,低声道,“自然是姑娘的东西。”
我的东西?我没有东西供她们拿啊,吃穿用度全是这寝殿里的,再者,她们表面对我恭敬可看得出始终对‘天虫女’有所避讳,我并不认为她们有兴趣收藏天虫女沾染过的东西。这里的人说话怎么全是哑谜调调,每回都要人搅尽脑筋去猜,连青儿也是。
见我快要拧断眉毛,青儿终是好心地揭开谜底,“没有姑娘的东西,那些畜生怎认得姑娘?”
狗追捕猎物是天性本能,但猎人也得带它到山里告诉它这是兔子的味儿,那个味儿是豹子,山猪是什么气味、狼又是什么气味。要捕杀一个目标便得知道目标是哪一个、在哪儿,没有谁会站在马场指着我对他的狗说‘去,咬死她’,好在要狗认得猎物很容易,认得味道就对了。
“也有可能是别人。”
青儿望向门口,淡道,“没有哪个别人能进得这个门槛,姑娘是知道的。”
“但也有可能是…有可能是我在别处落下了东西被人拾去了。”头上的珠翠金饰,腰上的玉环玉佩,我四处乱跑这些吊吊坠坠的东西很容易掉的,不是吗,我像个猴儿一样不安生,丢东西也是常有的…“不会是她们,明知最先被怀疑的是自己,她们不敢!”
“姑娘这些就甭操心了,啊。”青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安抚道。
我无力地问,“她们会怎…”
她会怎么样…
好熟悉的一句话,很久以前我也问过同样的话,那个叫绮罗侍女,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
“去给祈公子传个话,鲁班锁我又琢磨出了好几种形模,叫他来看看。”我干什么要为她们操心,那些人洗澡也搓得那么用力…
还有小镇…
这个地方,动不动就要人死,还非得搞成是我弄死的。
※
我只在校练场见过他射箭,他的练武房这是第一回来。但凡习武之人练功时都不喜欢有人旁观,他们可不是玩杂耍的。
天虫女坚持称有急事,守卫破例去通报,然后放行。
进去正遇一场精彩的剑招对决,他与一个目光烁烁的中年男子。一旁的心腹侍从在交头低语,称赞他技高一酬、青出于蓝。我倒不觉得。他虽出招迅猛变化多端,可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山猫,气势上看来占上风,实际上给对手造成的杀伤甚微。相反,中年男子才是刚柔并济的猛虎,不攻则已,一旦出手必定给以重创。
可笑,我外行居然在这儿装行家。自嘲地甩了甩头,再抬眼两人已停下,几名侍从不见了踪影,中年男子也抱拳行礼退了出去。
他收剑回鞘后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