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庭一直细细观察凌初瑜的神色,见她拿卷帙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阴笑道,“此画中人,就是当年上古园的主人。驸马爷不会不知道当年上古园发生的事情吧?”
“这又如何?人有相似,这也不足为奇。”
“如若驸马爷不足为奇,那也没办法,只好将这幅画送给太后过目了。”太师眼底闪烁着诡谲的笑意,“想必太后娘娘会很乐意见一见当年让她妒意横生的女人……”
凌初瑜忽然想起,自从琼林宴赵皇后一句无心的话,太后眼底闪过的那抹寒光,还有之后的阻止颖华下嫁……她似乎对自己的容貌有点怀疑,如果让她看见女妆的自己……
想起那双慈祥无波的眼底闪过的锋利尖锐……如果说真有人能够将自己与云染联系在一起,那么非这个太后莫属。
凌初瑜大感不妙,不由的有些头痛,抬眉见赵庭和赵其轩一脸的阴冷得意,又有些不甘心。
原来赵其劲自从见过云染的画像后,整天魂不守舍,食不下咽,后来无意中高价购得云染的画像,整天对着狂想。太师也是无意中看到这幅画,当时的震惊实在无法言语。
眼光瞥过那张绝美的容颜,恍惚中想起十几年前。
似乎很像遥远的旧梦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倾国的绝色女子
漫花丛中,悄然倩影,一管清箫云音缭绕,音韵清远,仿若洗净一切尘俗。
彩蝶纷飞,花雨飘扬,她身姿若蝶中精灵,妖舞翩跹,一时攫住所有人的目光……
只要被她瞧上一眼,什么功名利禄,全都可抛……
先皇嘴角洋溢着炫耀而胜利的光泽,幸福的像个傻子。
可是一个皇帝怎么有资格拥有如此幸福?!
赵庭眼底闪过阴狠的寒光。
凌初瑜闭眸沉思,豁然睁开的瞳眸闪着灼灼光辉,眉宇间依旧是一贯的戏言味,“太师您老人家果然贵人多忘事,颖华公主乃是太后最为宠爱的公主,她早就带云染进宫见过太后,如若云染长的真有什么不妥,初宇又怎会不知道?”
赵庭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凌初瑜清俊面容上的每一丝流光。在他如此目光注视下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泰然自若。但是,他失望了……因为凌初瑜掩饰的太好,嘴角微扬,眉梢满是淡然的笑意。
横行朝野的赵庭面如土色。
看见赵家两父子瞬间苍白的面容,凌初瑜不由的好笑,“与墨国使臣勾结,栽赃嫁祸云大人,这罪名在别人看来的确罪恶滔天,死不足惜。不过以太师的势力,以及圣上对赵家的眷顾,至多也就官降三级,是吧?”
语调不疾不徐,语气不温不火,却挑衅味十足。满意地看着赵家两张脸涨得通红……
原来赵庭竟真的与墨国勾结,墨国使臣原是赵庭的亲信。他启程后没几天却蓦然发现调皮跟随出来的小公主失踪不见,顿时焦急如焚,如若告知墨国国君实情,死罪必然难逃,于是便飞鸽赵庭,赵庭便吩咐他如此这般,将出事地点改成奕国,顺便嫁祸云家。小公主本就不在奕国失踪,在奕国自然找不到,再加上赵庭在墨国再次派来的使臣面前添油加醋一番,于是便有了金銮殿上李君然暴怒的狂态……
赵庭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小公主找不到,再加上奕国屈打使臣,墨国一气之下必然出兵。局势越乱对他这个包藏祸心的篡权者越是有利,到时候就可以……
凌初瑜心中明了。
“不过初宇也不是全然不讲情面。”唉,真为自己无比崇高的心软扼腕叹息。
“你要如何?”赵庭忿然盯着她。本来以为这幅画能够牵制他,却谁知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说兵部尚书苛扣军饷,中饱私囊,这件事不知道太师有没有听说?”凌初瑜垂眉低首